2000年,汉诺因为工作需要,被派到加拿大学习。几个月后,因为对汉诺的思念与牵挂,我也联系到加拿大的一个科研机构做研究员,我们又能生活在一起生活了。当时唯一令我遗憾的是没能带上小孩,但在他的百般开导下我也渐渐释怀了。两年的异域生活,好像又一次的蜜月之旅。! Y! p8 K* e/ h9 O {) x
8 O! W j/ k0 m- n$ A! ?' b; P 孜言拿出和汉诺一起在加拿大拍的照片,照片上两人的笑容都是那么灿烂,在异国风情的映衬下,孜言和汉诺是那样的青春,十年婚姻后的他们仍旧如新婚燕尔一般。孜言说,真的很怀念那段在国外的日子。
# z8 c7 ?2 J4 r8 k- v- f& E. w" ~9 R# O. N
两年后,汉诺必须回国,而我则可以留在那个待遇优厚的研究所继续读书或工作,但为了汉诺,我毫不犹豫地谢绝了这样的机会。
# b: D4 H$ t, ]5 D3 W3 l/ P8 j( K) X3 a3 b3 C& r; ?. K1 ?6 A+ Z
谎言,婚姻中的炸弹7 j! g+ v7 D4 u, L! n4 l/ u
O- c$ f! R4 |8 w 回国后,汉诺在工作上不是很顺利,他一心想再出国,可碰巧孩子生病在医院一住就是半年,我在照顾孩子之余也顺便帮汉诺留意出国的机会,生活节奏骤然间紧张了许多,夫妻间的交流也明显地少了很多。
2 R Z- A7 O1 E) ~' X( q/ f! T7 K, x7 m8 {- @* F9 G3 u$ o3 x. U
汉诺经常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像我这样的年龄和地位,找个年轻女孩正好般配。”我笑他太自恋自负,但并没在意。他上网给一个女孩发邮件时,我问是谁,他说是在加拿大认识的一个女孩,我仍然没在意。我跟他提起我们新婚时那个玩笑般的约定:如果谁觉得家里呆不下去,可以拎包走人,但不要欺骗对方,也不可以带走任何东西。8 d1 Z r8 R3 J, Y1 c
( v q* m. G# f' b: f 其实,当你对一件事情不在意时,它对你似乎就不存在。我是个非常自信的人,我从来没想过,谁有本事能在我和汉诺中间插一脚。但事实却是,汉诺向外踩了一脚。/ J2 O/ g8 I7 @4 @
1 J7 r+ Y! k, k1 s$ j
去年情人节那天,本来是汉诺出差回武汉的日期,但他却说不能回来,要到深圳去考察一个千年古墓,每年的情人节我们都会在一起过,这个理由让我觉得不大可能,而且深圳临海,气候潮湿,历史文明也不悠久,很难有千年的古墓。我一针见血地揭穿了汉诺的谎言,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你如果今天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晚上12点,汉诺顶着倾盆大雨出现在了门口。我第一次有了被欺骗的感觉,但没有深究,原谅了他。
" [/ X4 y0 I5 b; J' B1 H. T
7 T- w) F+ {, W3 ~' `/ ?( e; U% G 不久,汉诺说要带学生去深圳实习,回来之后,他给了我一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还冷冷地对我说晚上要跟朋友去喝酒,叫我不要动他的东西。我好奇地打开他的包,一个女孩的相片赫然躺在他的包里,还有她的家庭和工作地址、联系电话,甚至还有银行账号。第二天,汉诺回来之后,我当着他的面给那个女孩打了电话,她答应离开他。我问汉诺什么态度,他最后给了我一个答复:“如果你愿意要我,我还是要这个家。”4 x2 p) ]: P! `% U
) w6 o9 p2 }, w8 s 我尽量低调地处理了这件事。我以为这件事会随风而逝,但汉诺一次又一次的谎言打破了我天真的幻想。汉诺对我说,他们的事情已经结束,再没有任何往来,但他却在一切我不在的时间给那个女孩打电话,或是躲在厕所里发短信,这些都是我缴费时无意在电话记录单上发现的。我也知道他会利用外出的机会去跟那个女孩见面,回家还要扯一些欲盖弥彰的谎言。3 f8 P3 U- ~6 R; f1 {' u* l
+ p0 {0 h0 R# U
我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我也知道要一下子忘掉一个人是不可能的,如果他能跟我坦言他需要一段时间好好调整,我不会有异议,但我绝对不能忍受他一次次用那些拙劣的伎俩欺骗我。我向汉诺提出离婚,他一百个不愿意,但他跟那个女孩又藕断丝连,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 R! {0 h8 s* B+ m5 }
; c5 r' W/ N0 h+ Q 孜言捏了捏手指,说:“我们的结婚戒指我已经取下来了,我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如果汉诺不爱我了,我会潇洒地放手,这是我的态度,也是我的修养,其实,洒脱也是一种对爱的执著,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给了汉诺太多的机会,我想我该换个地方调整心境了。这个月我就要去英国了。”我问,汉诺和孩子怎么办,孜言笑了:“我办好了全家的签证,我会给他一个最后选择的机会。”
. S: s, v ]) E- S
- o) o/ [4 J8 T5 b+ n8 @2 s% |: _ [记者手记]完美有缺
, L" W. ]) ^% e, u6 a8 |4 a6 C6 A7 J
完美无缺,是一种理想的境界。但在我看来,这种境界,基本上是供我们幻想,而不是供我们拥有的。爱情,是一种精神性很强的东西,必须两个人合作才能完成,要想达到完美无缺,是相当难的。
$ B8 Z5 `+ L8 d% ? c# T* P% @; ?+ t' A- {0 n; `
孜言的爱情就像一个缺了一小块扇形的圆。即使那个扇形很小很小,小到只有几度的弧度,但这个圆仍然是缺了一块。何况,在追求完美、追求浪漫的孜言的眼里,“丈夫不忠”这个扇形的弧度,远不止几度,即使没有180度,起码也有90度,他们的爱情损坏掉了四分之一的扇区。2 q U R3 o5 Y+ G) W; K( z
5 |5 u. [" o1 z/ L1 x% Y8 L, ]
在婚姻中,没有一个人不希望自己的配偶对自己绝对的忠诚。但,现实是,一辈子心无旁骛的人并不多,即使身体不越轨,也难保证心灵从不偏离轨道。怎么对待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呢?不同的人,对这个问题有不同的感受和不同的对策。
+ u/ L0 c% Y* i1 u* |" l& d, R3 D- v2 j- _* @6 K H* b
孜言是个完美主义者,而恰恰又是一个高智商、高学历的知识女性,她对这个问题的感受和处理方式有着鲜明的特点。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婚姻有任何杂质,对丈夫的外遇,她采取的是强硬手段。她的高智商使她一下子就识破了丈夫“去深圳考察千年古墓”的谎言,然后,强硬地下最后通牒:“今晚不回来,就永远别回来了!”一千个女人也许有一千种“驯夫”手段。但如果这种手段不奏效,孜言是否可以另换一种“驯夫”手段呢?
! Y+ ]+ T5 E$ D C, P- M, b$ n9 H% E/ ]- N" ]* P! \! e" W2 C: ]
当然,这只能算说笑。人不是动物,不是靠“驯”的,还要靠心与心的交流。孜言问得对:“他究竟需要什么?”这个问题他们夫妻俩应该好好讨论,现在讨论不清楚,到了英国继续讨论。这是需要一辈子讨论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