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内容: 与蕊分手以后的第二天,阿东便寻了个公干的差事,与局里的老王两个人一起去了! ]0 l! h. Q/ X/ t
乡下。一方面想在事业上有一番作为,改变一下自己在领导心目中的印象,另一方面是希望远离城市的喧嚣,整理一下纷乱的心
% H3 p0 J& w* g, C- E$ z b4 E情。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他们终于到了。虽然是一片穷乡僻壤,却满眼的美景,阿东很快就爱上了这里,而同行的老王却$ g% Z, R" Y& ^. i$ A
是牢骚满口。因为他们是来商榷修筑公路的事宜的,所以受到了当地人的热烈欢迎,并在一户比较富裕的农民家住了下来。
8 d% D2 @! A7 V! V! `傍晚时分,阿东站在窗前,向院子里望去,金色柔和的光罩着整个院子,院子里那棵老槐树在风中颤动着,阿东突然一阵感动,
3 o/ H C: E4 q5 h掩住那股突如其来的想哭的冲动,走到院子中央,轻轻地抚摩着那坚实粗壮的树干。蓦地,阿东发觉手下的老树皮似乎正在幻化
9 b. H9 ], K% z0 o7 P成一张人脸,眼睛,鼻子慢慢地清晰起来,手感也愈发地滑腻了,阿东猛地停住手,注视着树皮的变化,可是,什么也没有,
+ Z0 r) Z4 E9 T1 y+ i“那是幻觉!”阿东安慰自己,却注意到自己心底某一个角落被痛苦和悲伤占据着,“真是莫名其妙。”他自言自语地回到屋
8 M* U; F3 T: |8 \1 x8 N! X1 k里,老王已经睡下了。 半夜时,一声震雷惊醒了阿东,他睁开眼睛习惯性的看了看表,表针正指向一点三十分。突然一阵冷6 z9 ]: S( I! H
风袭来,阿东拉紧被子,发现老王正爬下床来,那扇沉重的木门被他缓缓地拉开了……“吱嘎”一声……一个女子出现在门口,# b6 B/ _0 h8 [, L7 b0 D
老王似乎在和她讲话。阿东不满地重重地翻了个身,可是好奇心促使他又转回来望向那个女子。老王仍然在不听地讲话,那女子
9 n$ X- l/ U0 n) _) H却沉默不语。这时,一道闪电正照在老王的脸上,阿东惊愕的发现,老王的眼睛是紧闭的,只有嘴巴不住的开合着。而那女子,
& N9 G) f+ t" G2 J6 }阿东只看到了一张惨白的脸的轮廓。接下来就是一片可怕的黑暗,还有老王低低的近乎于呓语的唠叨。几分钟后那女子转身离开4 s8 @: p+ u ]5 A9 e
了,老王紧随其后,脚步声渐渐隐没在雨声中。那扇木门仍在狂风中“吱嘎吱嘎”地响着…… 第二天清晨,阿东醒来时,门, { b' s* a, ]. l
还开着,阳光穿过老槐树,在地上洒下班驳的影子,亮得刺眼。阿东看到老王仍睡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被卧里,地板上一串脏* c( c# E) W P7 J; }
兮兮的泥脚印。阿东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走过去叫老王起床,可被子被掀起时,他呆住了,显然老王已经死了,他脸上的表
# k& h0 r1 g! k5 J情说不出的诡异,嘴角挂着满足的笑,瞪大的眼睛里却装满了恐惧,浑身都是泥浆,下半身赤裸着…… 验尸报告很快就出来& A/ Y# a9 x/ p P
了,老王死于突发性心脏病,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比如说惊吓过度。奇怪的是,老王是死后被放置在床上的,然而地上的脚
: h6 Y( f9 T' K# E印已经被证实的确是属于老王的,难道是死尸自己走回床上的?但是不管怎样,警方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阿东只好带着老
1 H/ X v4 ~/ ^5 y; m王的骨灰提前回到了城里。 这件事以后,阿东总是有一种感觉,那天夜里的女人一定与这件事有关,而且自己不知道是为了+ p# s% B# |: y
什么竟然想方设法地隐瞒那天夜里见到的事,他认为自己是在——包庀那个女人。这感觉令他彻夜难眠。与他同屋住的郑刚近日
5 ^' |+ B) M; \" z0 a" }9 y! A# P来似乎也越来越不对劲,阿东看到他的眼神与往常大不一样了,他总是盯着电视上的抽奖节目,满怀希望的样子,目光却是恶狠
$ k# F: ^7 y, v狠的,阿东对他讲话,他也不搭理,只是一张一张的数着手里的奖券,把口水抹在好久没有换过的几近发臭的衣服上……过了几! S; L! N* P+ p6 I7 C
天,郑刚竟然真的中了大奖,赢了几大捆钞票。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数了整整一天。当天晚上阿东被一阵呛人的味道熏醒了,他) Y9 r( }! I1 M
看到一股股的浓烟从郑刚房间的门缝里涌了出来,就在他撞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一幕另他终生难忘的情景,地上的钞票不知为什; ]7 S& T: x; m. M; x
么都燃烧起来了,而郑刚就在那团火焰里,摇摆着,舞动着,任黑烟将他淹没,任自己变成一块黑碳。阿东跑出去报警时,下意" Q9 p2 n4 I& ?" X
识的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一点三十分。火被扑灭了,郑刚也死了,奇怪的是,除了钱被烧光了以外,屋里的其他设施都+ j4 p U' q7 O l5 r
没有损坏,只是被烟熏黑了一点。人们只好当这次是一个意外的意外事故了。 接连发生的怪事另阿东几近崩溃了,他唯一能+ n; Y* Z0 ^( {. U9 r) g: O
够求助的就只剩下蕊了。蕊果然帮助了他,为他安排了新的住处,置办了新家具,抚慰他,劝导他,晚上陪他煲电话粥,伴他度# @5 x0 u, g$ o* c" r2 `6 v
过了几个不眠之夜。几个月以后,阿东终于摆脱了困扰。 这天傍晚,他与几个同事去酒吧喝酒,几瓶下来,阿东就被灌得酩
4 ~& H. p% H9 F3 G酊大醉了,恍恍惚惚地睡了过去。突然,有人在他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阿东醒来,回头看去,是一个女人——雪白的衣裳,长- x( V. y r2 G1 ?
长的头发,惨白的脸,脸上……脸上竟然什么也没有,阿东一惊,酒也醒了大半,定睛看去,哪里有什么女人,身后空空的,这* O: B% y; r( n3 J5 Y1 R2 `, w) l/ ~
时,门铃响了,阿东撑住胀痛的头,摇摇晃晃地去开门,两个人推推搡搡地挤了进来,直朝阿东身上撞去——一个是瞪着眼睛的
2 R8 O/ w6 ^; C, Q6 u老王,另一个就是被烧成黑碳的郑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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