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孔子》全剧剧本--第二幕第一场告别中国

雪域紅龍

  第二幕第一场告别中国
5 ^6 R4 A0 v* U" Q- [
　　［幕后播放歌曲《春天的故事》：　

　　“春天的故事，

- v/ t7 g0 m$ A9 G& b- g8 E8 h1 @
　　难忘的春天，

! [3 s+ f0 n& e0 W　　春天的故事……
$ j# _" p- k9 c! Z7 Q6 |1 u
& @1 I6 `# D% m1 ~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 `' B1 x7 r* ^! n- A! v
; y9 j% a- s9 Q1 b7 ]- x6 A3 y; e　　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

　　奇迹般的聚起座座金山。

　　春雷啊唤醒了长城内外，

　　春晖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7 S2 Y: ?7 z! s* t
; u  n. ~; o+ S* J& E  v　　啊中国啊中国，
( J  c! X  G9 r# l# k* X' i4 u( q
3 l1 a1 ]4 |* [2 y4 ^1 f* {　　你迈开了气壮山满足要求的新步伐，

+ e) s9 ^8 U" X2 U　　走进万象更新的春天。
3 c7 S2 |, v: ^& F+ C0 C3 e
& m. @5 M5 c7 y! n; `8 x　　……
- }  S4 Z" L2 K, I$ l
* B4 I- F- j9 \6 a9 Q　　［舞台上需要一面美帝国旗，演员们排成长队，通向美帝领事馆的签证处。］
. E( r8 e# Q7 x, S; Z0 E
$ \5 k0 u( B2 g　　某甲(在歌曲的背景下道白)：老师，我来向您告别，我要去美国！(停顿)什么？您已经猜到了？那好，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就实话实说了。那些年我们有些对不住您，但那是民族的灾难，我们身处其中也无能为力，都是受了林彪、“四人帮”的毒害。您说林彪也是受害者，曾经和你捆在一起挨批斗？这个我怎么有点闹不明白了。林彪是极左分子，而您是极……，呕，对了，好象是有“批林批孔”那档子事儿，不过，那是一场闹剧，不说明什么实质问题。好了，我们不要较真了。现在问题已经很清楚了：春天到了，国门被打开了，我们要向幽闭恐惧的五千年告别！向禁锢我们进步的长城告别，向恶龙崇拜的迷信时代告别！什么？！没听说恶龙是什么吗？龙就是大蛇，蛇就是撒旦，魔鬼的意思——瞧瞧这个国家，几千年来不知羞耻地宣扬自己是龙的传人，其实就是撒旦的传人，魔鬼的传人。看见了吧，外面在刮沙尘暴。什么叫大自然，这就是大自然，现在你们知道大自然的威力了？蠢东西！还在使用一次性筷子吗？我们为什么不能习惯使用刀、叉吃东西？劣质的民族习惯废弃也罢！习惯用筷子吃饭居然成了我们的骄傲？蠢东西！！！OK！Bye-bye了，我说。在一个沉闷的黑屋子里，有一个人先醒了。而作为先醒来的，他是最痛苦的。因为，那些睡着的，却是以梦为醒。
4 d& c* ~# l  G( Z
9 ~( T6 U5 Z  a9 e　　［随着排队的行列鱼贯而去，某乙跟上。］

; ~1 Q- u0 {& Q8 k8 E9 f6 l: P" g　　某乙：老师，我也来向您告别，我要去美国！但实际上，我和他们还不太一样。我是热爱中华文明的。但是，请您分清楚，爱国和爱党的区别，爱文化和爱国家的区别。政党是一个陈旧的概念，而民族国家也是一个过时的提法。世界上有很多使用汉字的国家、地区，比如日本、朝鲜、新加坡、越南，他们都是中国人吗？不！他们认同儒家文化；历史上也有很多使用汉字的民族，蒙古族、女真族，他们同样是认同了中华文明才加入到这个大家庭里来的。所以，我们应该解放思想，建设一个现代的、有创造力的、富有朝气的文化中国。您问我是中国人吗？No！我当然不是中国人，我是华人！
0 ~3 X8 H) |" ~2 f6 t  H1 d+ T
; h% S( {% Q! v* g5 z　　［同上，某丙上。］
  Y5 W0 |: H& w* y0 s. [/ p) u  J! N
3 k; M) E/ ^& a! V　　某丙：少跟我来这套！要爱国你们爱去。这国家哪一样不是咱们创造？但哪一样归咱们所有？汽车是你的吗？洋房是你的吗？票子是你的吗？美眉是你的吗？考学升学是你的吗？没有一样跟老子有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他妈连含羞草都知道保护自我，你碰它一下试试？这不，卷起来了。这叫趋利避害。趋利避害才是人性。什么公而忘私？！什么仁义道德？！诶！告诉你们，忒嫩了。那是乌托邦，空想！上半身要体面，你就苦了下半身。为了五星红旗插到南极北极，为了长江大桥跨到南岸北岸，为了加入联合国、WTO、奥运会，我没他妈少奉献过。闹春的时候，连草坡上一野狗都有媳妇，而我呢？我打了一辈子光棍儿！我——是——人——这上半身，这破烂脸面，这几千年还是几万年的尊严，谁要谁拿去。我——想通了，就留着这下半身，舒舒服服、欲死欲仙、痛痛快快地，去美国！！！

$ _$ a( g% Q  y# n1 d1 N( p+ \　　［同上，某丁上。］
  V# m. U1 {4 ^+ |
　　某丁：您说什么？您说头上的辫子容易剪，心里的辫子剪不掉？您说我们摘了红袖章，换了身CEO的行头，骨子里还是红卫兵？您真逗！您太不了解我们了。以前的我们的确在兜圈子，大脑进水，什么三民主义、自由主义、马列主义、萨特、叔本华、海德格尔，其实那些个玩意跟您都差不多，都是玩理想，玩道德，如今我们想通了。反正归根结底都是吃人，还遮遮掩掩干什么！干脆就优胜劣汰呗，丛林法则，这是发展生产的源动力。这叫市场，自由竞争，也叫人道主义。为什么还要这些个名目？不都是向您学的嘛。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弄个好听点的说法，蒙蒙糊涂人，这不又减少一批竞争对手？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玩理想，其实我们早就奔富康了，该捞的都捞了。等他们醒过味来，都已经晚了。黑吧？不黑不行，谁叫咱都是中国人呢，酱缸文化，丑陋还鸡贼。您还不知道吧？其实每个中国人，少说都有一千岁，连摆摊卖假烟的，都是哲学家。只不过一时不开窍，开了窍的中国人，那简直就是“黄祸”。有人说加入WTO这不好那不好，我还告诉您，这黄祸撒开了，老美就吃不了兜着走吧！您问我为什么去美国？美国，那敢情好，为什么叫美帝国主义？它没能耐当得了帝国主义吗？您怎么不当个大中华帝国主义我瞧瞧？等您当上了，我保准再回来。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去嘛。
, v$ O. i# R5 z/ f/ L# H: D$ W5 U
　　［甲乙丙丁及众演员顺次经过，顺次道白。］
- Y. {: \) i7 W5 n
5 A" F3 z3 E9 U) _0 ]　　——子路、子贡要去美国，您想到了吧。
8 v- e& D: n! j$ d5 D- F8 ~
% j2 \2 _* H. D9 Y7 k3 r　　——宰我、林放要去美国，您想到了吧。
. [  C2 X5 Y9 Q1 j# A; q) T
　　——还有曾点、曾参、樊迟、公西赤、澹台灭明、原宪、漆雕开、南容……弟子三千，都在这儿排队，这您想不到吧。
6 l* J+ ~/ k, P$ \0 o4 J! ~* B
　　——从1979排到1989，从1999排到2002。

　　——5·8那天也是这拨人在这儿示威游行，游行归游行，游完了吧，还是照样排队等签证。
/ W2 V, a: `2 p! B
' s2 B; O! x, b/ O　　——拒签了不要紧啊，咱从头排起，再来一轮。爷爷拒签，爸爸签；爸爸拒签，儿子签；儿子拒签，孙子签。子子孙孙，无穷匮矣；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反正是决心已定，死不回头。

　　——就连您最最亲密的战友、忠实的学生颜回大哥也签了！
; g# F' F. {5 v/ V: b  ~/ e
　　——还有您的密友，女传弟子静女，我早就瞅你俩关系暧昧，准是暗里有一腿。没想到吧，她也签了。

　　——还有您的爱子孔鲤……
" v. A% E6 v+ o8 r& v) }
6 x( }8 L) F4 Q& W* H　　——还有您的姘姘南子夫人……
5 [0 h8 F4 l0 p0 u) M2 M  v% r
+ o4 Q; {; c8 @2 O$ D% i　　——还有您的姘姘的老伴儿卫灵公……
( K7 D, I% g1 e( L2 j$ Q# `6 F
( p5 r# {' X+ [' U* p5 x) }9 U5 U5 }/ q) B　　——所有人，所有高人、神人、可心人、明白人……
2 h8 f2 _7 S  B' z' @& V" o
　　——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穿油锅、憋蒸屉……
+ N/ ]6 M8 s2 _+ a' S
) @' o; p5 M% @5 Q& {) C$ \　　——不管是卖脸卖身、卖儿卖女，卖祖宗、卖老婆、卖国家、卖主权……

　　——只要还剩一条短裤……
* ^' ~7 S4 P) Q4 f6 Q" c2 x
$ k- `0 ~+ k  z; f6 r: b$ a. I　　——即使连短裤都不剩，赤条条，精光光，

; L7 t) W1 H; Y1 u4 d7 \　　——我们都要，(合)去美国！！！

0 u4 s, h; H) J$ f, O　　——再见了，悲惨的日子。
/ o- Z! V+ B; A  f" X7 h- c# z
- ^% _% N) E; u+ F( b8 n　　——再见了，贫贱的日子。

) J& _: X% x' Y8 ~8 z5 l# c　　——再见了，动荡的日子
8 m4 ^. t+ X# _& }9 q$ J& [9 _
　　——再见了，集体的日子。

8 [2 W- F, t* X- x　　——再见了，父亲母亲。
3 J- b: W% l& z. O) B! h# I
　　——再见了，少年时代的女友。
6 e6 m  W( ^# {, B4 t- w9 f
　　——再见了，长江黄河。

$ ]6 ~1 p$ {/ M8 i　　——再见了，苦难的中华民族。

　　——再见了，过去的五千年。

　　——再见了，狗日的中国！

　　［音乐起，众人摆出《自由引导人民》的壮烈造型。

/ A* W* x0 y2 l　　［播放歌曲《千万里我追寻着你》的伴奏带，众演员轮唱、齐唱。］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 W# D$ @" c2 a　　可是你却并不在意
9 `# z; Y6 |+ L) E* ^* s$ `
5 y0 U* q' e% t5 H* [1 M　　你不象是在我梦里

- o1 ^5 m  ~/ @) {; \　　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 S# E, T5 ?6 I6 W" C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 G+ t1 h" U' p* M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self
  {" S) L& ?) r7 }2 h
　　问自己到底是否离得开你

. J$ o7 F* @+ X1 Z$ G; ^& q6 c　　我今生看来注定要独行

$ ?( j3 j) I( a- K) B　　热情已被你耗尽

　　我已经变得不再是我

7 ?. W/ j# P- B+ _　　可是你却依然是你
) I  {! }. J9 ~4 B7 L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9 z# W7 p; b( m. O% e% x+ }
9 H9 \. r7 r4 @& M1 p, W　　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slef

; N7 b" r1 e+ T$ H/ U; R　　问自己是否离得开你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问我到底恨不恨你

$ V7 Y- _2 a  x5 Z0 [# x$ Q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self
' f* B( R8 w" D2 s' o# C- X
　　问自己你到底好在哪里

　　好在哪里……”

) d- K' x  H8 E( z　　［音响师把结尾部分的《新大陆》主题夸张出来］

雪域紅龍

  第二幕第一场告别中国
5 U6 S+ Y+ m: }; ~8 \1 q! x6 J8 ]
. Y) E0 D$ ^6 X1 H/ k/ J　　［幕后播放歌曲《春天的故事》：　
% B% Z7 n- h7 b& H  Y4 o% U9 V
　　“春天的故事，
, m6 P" S. j: q: [6 D6 Q
2 Z4 E- V; w0 {5 I
　　难忘的春天，

( ~+ X# L) N7 p  y: I, l$ x. y　　春天的故事……

* p& Y/ o1 ?- k8 X$ j: H+ U% m  Z0 z　　一九七九年那是一个春天，

' j" Z+ q# p" W% r: }　　有一位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画了一个圈，
& N: \8 y) H5 u5 X. A# v
　　神话般地崛起座座城，
, A) G, y! V' v* N) J6 `9 x
　　奇迹般的聚起座座金山。

　　春雷啊唤醒了长城内外，
3 }  x5 V( K* _
　　春晖啊暖透了大江两岸，

8 ^) J2 v* T1 s# D* a　　啊中国啊中国，
1 c5 n! h; I; N% B8 g. m/ |
2 ?5 g2 M, g! a- {　　你迈开了气壮山满足要求的新步伐，

; m/ O8 g+ k8 P　　走进万象更新的春天。

3 i! O( R  V' e　　……

- e  i+ U: z& P　　［舞台上需要一面美帝国旗，演员们排成长队，通向美帝领事馆的签证处。］

　　某甲(在歌曲的背景下道白)：老师，我来向您告别，我要去美国！(停顿)什么？您已经猜到了？那好，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就实话实说了。那些年我们有些对不住您，但那是民族的灾难，我们身处其中也无能为力，都是受了林彪、“四人帮”的毒害。您说林彪也是受害者，曾经和你捆在一起挨批斗？这个我怎么有点闹不明白了。林彪是极左分子，而您是极……，呕，对了，好象是有“批林批孔”那档子事儿，不过，那是一场闹剧，不说明什么实质问题。好了，我们不要较真了。现在问题已经很清楚了：春天到了，国门被打开了，我们要向幽闭恐惧的五千年告别！向禁锢我们进步的长城告别，向恶龙崇拜的迷信时代告别！什么？！没听说恶龙是什么吗？龙就是大蛇，蛇就是撒旦，魔鬼的意思——瞧瞧这个国家，几千年来不知羞耻地宣扬自己是龙的传人，其实就是撒旦的传人，魔鬼的传人。看见了吧，外面在刮沙尘暴。什么叫大自然，这就是大自然，现在你们知道大自然的威力了？蠢东西！还在使用一次性筷子吗？我们为什么不能习惯使用刀、叉吃东西？劣质的民族习惯废弃也罢！习惯用筷子吃饭居然成了我们的骄傲？蠢东西！！！OK！Bye-bye了，我说。在一个沉闷的黑屋子里，有一个人先醒了。而作为先醒来的，他是最痛苦的。因为，那些睡着的，却是以梦为醒。

( I0 q- ?$ q' |& R　　［随着排队的行列鱼贯而去，某乙跟上。］
% P: K0 F$ _5 X& u+ v, O
　　某乙：老师，我也来向您告别，我要去美国！但实际上，我和他们还不太一样。我是热爱中华文明的。但是，请您分清楚，爱国和爱党的区别，爱文化和爱国家的区别。政党是一个陈旧的概念，而民族国家也是一个过时的提法。世界上有很多使用汉字的国家、地区，比如日本、朝鲜、新加坡、越南，他们都是中国人吗？不！他们认同儒家文化；历史上也有很多使用汉字的民族，蒙古族、女真族，他们同样是认同了中华文明才加入到这个大家庭里来的。所以，我们应该解放思想，建设一个现代的、有创造力的、富有朝气的文化中国。您问我是中国人吗？No！我当然不是中国人，我是华人！

　　［同上，某丙上。］
! Z& M' ^3 [, \% d0 o
$ o1 Y, ]5 T3 j" ?) V- I　　某丙：少跟我来这套！要爱国你们爱去。这国家哪一样不是咱们创造？但哪一样归咱们所有？汽车是你的吗？洋房是你的吗？票子是你的吗？美眉是你的吗？考学升学是你的吗？没有一样跟老子有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就他妈连含羞草都知道保护自我，你碰它一下试试？这不，卷起来了。这叫趋利避害。趋利避害才是人性。什么公而忘私？！什么仁义道德？！诶！告诉你们，忒嫩了。那是乌托邦，空想！上半身要体面，你就苦了下半身。为了五星红旗插到南极北极，为了长江大桥跨到南岸北岸，为了加入联合国、WTO、奥运会，我没他妈少奉献过。闹春的时候，连草坡上一野狗都有媳妇，而我呢？我打了一辈子光棍儿！我——是——人——这上半身，这破烂脸面，这几千年还是几万年的尊严，谁要谁拿去。我——想通了，就留着这下半身，舒舒服服、欲死欲仙、痛痛快快地，去美国！！！
0 D5 n, `: t( |  N. q
　　［同上，某丁上。］
7 {' o$ o- Y- L, G7 U* ~
　　某丁：您说什么？您说头上的辫子容易剪，心里的辫子剪不掉？您说我们摘了红袖章，换了身CEO的行头，骨子里还是红卫兵？您真逗！您太不了解我们了。以前的我们的确在兜圈子，大脑进水，什么三民主义、自由主义、马列主义、萨特、叔本华、海德格尔，其实那些个玩意跟您都差不多，都是玩理想，玩道德，如今我们想通了。反正归根结底都是吃人，还遮遮掩掩干什么！干脆就优胜劣汰呗，丛林法则，这是发展生产的源动力。这叫市场，自由竞争，也叫人道主义。为什么还要这些个名目？不都是向您学的嘛。什么“名不正，言不顺”，弄个好听点的说法，蒙蒙糊涂人，这不又减少一批竞争对手？让他们以为我们还在玩理想，其实我们早就奔富康了，该捞的都捞了。等他们醒过味来，都已经晚了。黑吧？不黑不行，谁叫咱都是中国人呢，酱缸文化，丑陋还鸡贼。您还不知道吧？其实每个中国人，少说都有一千岁，连摆摊卖假烟的，都是哲学家。只不过一时不开窍，开了窍的中国人，那简直就是“黄祸”。有人说加入WTO这不好那不好，我还告诉您，这黄祸撒开了，老美就吃不了兜着走吧！您问我为什么去美国？美国，那敢情好，为什么叫美帝国主义？它没能耐当得了帝国主义吗？您怎么不当个大中华帝国主义我瞧瞧？等您当上了，我保准再回来。所谓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去嘛。
) @6 R  X1 V2 G  ^7 J. e) B
　　［甲乙丙丁及众演员顺次经过，顺次道白。］

( v1 J; o8 u( X4 Y9 l　　——子路、子贡要去美国，您想到了吧。
3 M" J6 P7 a5 n  t# j$ i9 \! ?; h
" H) K8 o/ H7 R8 L- D2 X6 R　　——宰我、林放要去美国，您想到了吧。

  q% }; x/ x# Y) I　　——还有曾点、曾参、樊迟、公西赤、澹台灭明、原宪、漆雕开、南容……弟子三千，都在这儿排队，这您想不到吧。

  c9 }' @( |  x& ]8 U  @6 E' L9 E　　——从1979排到1989，从1999排到2002。

( k9 T3 R  i7 ^- \2 _2 L$ I. l' u　　——5·8那天也是这拨人在这儿示威游行，游行归游行，游完了吧，还是照样排队等签证。

　　——拒签了不要紧啊，咱从头排起，再来一轮。爷爷拒签，爸爸签；爸爸拒签，儿子签；儿子拒签，孙子签。子子孙孙，无穷匮矣；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反正是决心已定，死不回头。
8 T1 l  Q$ L7 {' ?1 N1 n- E! a
　　——就连您最最亲密的战友、忠实的学生颜回大哥也签了！

" P6 C8 I' Z9 Y2 m: c　　——还有您的密友，女传弟子静女，我早就瞅你俩关系暧昧，准是暗里有一腿。没想到吧，她也签了。
( u4 J  w0 q! @% E. Q5 e7 i* @! ~4 f
　　——还有您的爱子孔鲤……

　　——还有您的姘姘南子夫人……
! Q5 y7 \2 n4 [4 v7 p7 y
4 g8 Z! U- B7 U　　——还有您的姘姘的老伴儿卫灵公……
5 k% a& \5 O8 ~: H! y- D- g
　　——所有人，所有高人、神人、可心人、明白人……
: R- {, A* p+ U7 B/ c5 |, Z" P
　　——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穿油锅、憋蒸屉……

　　——不管是卖脸卖身、卖儿卖女，卖祖宗、卖老婆、卖国家、卖主权……

: K3 S. ]+ W* b5 o; K" z　　——只要还剩一条短裤……
6 ]) Q3 I, b) P6 L" L; j
2 f) P( a5 J* S& k! K0 r3 b　　——即使连短裤都不剩，赤条条，精光光，
4 B- ~% J' y9 G6 d( H9 W* ~) T
　　——我们都要，(合)去美国！！！

6 p; ^: V; |6 q9 \+ y　　——再见了，悲惨的日子。

　　——再见了，贫贱的日子。
( y4 n# ?% P: u, ~
　　——再见了，动荡的日子
! q1 l2 A1 E0 Z# O! _9 M; j
' i) p! T( B& I) ~+ \. x9 a' Y* ?　　——再见了，集体的日子。
' K" m: d1 [3 ^; |6 |3 J
　　——再见了，父亲母亲。
9 M, {+ c/ |" S
+ {& o0 S1 T/ {7 \, r. z4 o4 a　　——再见了，少年时代的女友。

- Q' Z* M  t( F1 T4 J　　——再见了，长江黄河。
- z. j- i: q& X7 B2 {& a
　　——再见了，苦难的中华民族。

　　——再见了，过去的五千年。
% d& G5 _7 ^& v. P' M6 i# s
0 D1 w5 N, S6 p; y7 |　　——再见了，狗日的中国！
" W' x% z9 `$ Z/ U! `
　　［音乐起，众人摆出《自由引导人民》的壮烈造型。
/ @; M7 ~, ~7 }( g' x/ }
  _; l( d- g" f* p/ l- E　　［播放歌曲《千万里我追寻着你》的伴奏带，众演员轮唱、齐唱。］
! N) p& L& I8 M  k8 y/ P" Y$ P+ F2 A
　　“千万里我追寻着你
% Y3 h! T7 ~, ^+ v* @1 V
　　可是你却并不在意
  ?& D% `. T+ s% q' {$ [; R! k# ]( j
　　你不象是在我梦里
, T4 d; [; d8 z" U9 d
4 B# c2 i; V( h* ?6 v6 h　　在梦里你是我的唯一
" f8 o: e2 }6 C6 l! f  |$ }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 B7 S4 O) \& i& v0 `
　　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 x5 ~# d9 M; p7 s- I6 b& C4 \
1 x6 a# p& d: Y( o) E, U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self

7 M4 u8 K- j/ u& F. c# m　　问自己到底是否离得开你
7 R$ n) I! r; s: Z. m
　　我今生看来注定要独行
# W/ ]7 r! n9 l  w
" Z' k* P: k' ]/ u" O　　热情已被你耗尽
- X1 c2 O; x" Y$ C8 h; M
　　我已经变得不再是我
4 ^0 b9 i9 V* L+ o, j) E
; k( L+ n5 z' n; t　　可是你却依然是你
, I% i2 W. k& T# g& V. P# w6 i0 A. n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 \1 \3 M4 O; i4 E1 ~+ V$ k0 e　　问我到底爱不爱你
) @5 _4 D: M# |  v- ^9 ^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slef

) [; ?! V, |7 i3 n% f1 R! b　　问自己是否离得开你

　　Time and time again you ask me
( z. d' @) B5 l1 [- E) ~3 O
4 T- a6 L' ^% g; u2 H- h　　问我到底恨不恨你
# w& i7 W7 d, ^! q% v1 T7 {
. ^' m: V5 O$ \$ n- b7 h　　Time and time again I ask myself
) \' ~& Y. [, Y
　　问自己你到底好在哪里
. n  v" c$ k2 m, V0 Q
　　好在哪里……”

　　［音响师把结尾部分的《新大陆》主题夸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