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工厂艺术总监雷蒙揭秘功夫熊猫：不当米老鼠

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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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熊猫2》手绘图
- j' _* k2 M6 B' c" i5 U, |/ d　　晨报记者 彭骥
+ m6 y% h- f: _' `　　虽然制作过《神灯辛巴达：七海传奇》、《鼠来宝》等享誉全球的动画作品，梦工厂艺术总监雷蒙·季巴赫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好莱坞巨星般的待遇。他说：“我只是幕后工作人员，在美国从来没有那么多媒体采访我关于创作的事；3年前，看到导演有资格抱小熊猫，我很羡慕，现在我终于抱上了。”这种体验，是因为他来到了熊猫的故乡成都，而且是在《功夫熊猫2》上映之前。日前，在雷蒙重走熊猫阿宝路之际，他接受了晨报记者专访，揭开与阿宝有关的更多秘密。
- q, k- W( O% N6 V　　阿宝悍娇虎：原本感情戏更多
　　随着《功夫熊猫2》火热上映，被逗得笑声不断的观众对片中细节燃起“考据”欲望，顺带也关心起不知何时面世的《功夫熊猫3》的故事来，比如韩裔女导演曾暗示过颇多阿宝与悍娇虎的爱情。
0 s( N) T! p( g　　晨报记者(以下简称记)：羊仙姑为什么老咬沈王爷的丝绸袍子？
　　雷蒙(以下简称雷)：哈哈，你不觉得这样很搞笑吗？这其实是为了增加一种喜剧效果。羊仙姑是一个游历各地、充满智慧的角色，这从它的外表和服装设计上可以看得出来，她是一个可以预测未来的“占卜者”；沈王爷是一个目空一切的人，看起来实在太严肃了。那让羊仙姑去咬他的衣服，这样的设计可以反映出它们之间特殊的关系，也可以化解沈王爷的严肃。为了又搞笑又真实，我们必须画出拟真的丝绸长袍、山羊牙齿，还有丝绸长袍被羊仙姑咬住以后呈现出来的细节。
　　记：为什么作为群众演员的角色几乎都是兔、猪、羊等传统意义上比较弱小的动物？
　　雷：第一集，和平谷里的小动物几乎都是小兔、小猪；在《功夫熊猫2》中，孔雀王统辖的这个凤凰城，增加了山羊、羚羊、绵羊等动物，它们都比较弱小、无辜。为什么有这样的设计？因为有阿宝和盖世五侠等功夫大师在，它们能够保护大家。
; ~5 F$ T! o% W  O6 F7 H, ^　　记：阿宝太极挡炮弹，和《少林足球》赵薇接球有些相似，主创看过很多中国电影吗？
- C1 ?3 v2 O) q# d# A; g　　雷：我们的确看了很多中国功夫电影，比如张艺谋的《英雄》、李安的《卧虎藏龙》，还有成龙的很多功夫片，《少林足球》还真没看过。我们不是去拷贝这些电影里的功夫，我们有专门的功夫设计总监，会围绕阿宝的故事来展开、设计。
　　记：《功夫熊猫3》会是怎样？阿宝和悍娇虎会在一起吗？
　　雷：《功夫熊猫2》的结尾实际打开了一个新故事的大门，这也是为什么我这次回到这里的原因。关于第三部，目前我不能透露更多，但我相信，在未来的阿宝故事中，会有更多的熊猫、更多的成都元素出现。阿宝的父母就生活在青城山。至于阿宝和悍娇虎，阿宝功夫好、悍娇虎身材火辣，他们倒挺配的，可能性真的很大；但他们好像又太熟了，关系亲密可能是因为他们都是被收养的，有共同语言，实际上他们的情感戏原本更多，后来被删减了不少。我想，真要相爱的话，应该是以一种很特别的方式，很多问题需要解决。这很好玩，我也很期待。
　　记：梦工厂的“功夫熊猫”会成为迪斯尼的“米老鼠”吗？
　　雷：我们没有这种想法。每个电影公司都希望电影中的人物受到欢迎，但我个人认为，故事引人入胜更重要。我们没有考虑过让阿宝占领全球，让所有人都喜欢。
　　记：除了熊猫，有其他感兴趣的中国文化题材吗？
) P; h6 Y1 F3 R! Q2 k　　雷：现在整个团队的人员几乎都在休息，可能要好几个月之后才会投入下一个项目。而下一个项目，是不是熊猫，还很难说。但我觉得，熊猫这个项目，依然让我很有兴趣。至于其他题材，目前还是专注于熊猫。
　　中国元素：先借鉴再创新
　　雷蒙全程参与了两部“功夫熊猫”的创作，是中国文化的铁杆粉丝，并深深影响了老婆、正在上大学的女儿和同样供职梦工场的儿子。雷蒙一边声称自己对中国文化的了解只是皮毛，一边给记者展示了其创作手稿，精致入微的细节刻画，配合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蕴含的爱意与激情，似乎可以解答：为什么让熊猫走向全球的，是这个团队。
　　记：创作《功夫熊猫》，你们利用的是谷歌得来的二手数据；第二集，你们到成都实地考察，过于具体的形象，会妨碍想象力吗？
7 b/ Q& E3 D; `& Z" e, ^. ]+ P　　雷：这种考察，对于一个动画电影，确实非常少见，我们很少会有这种经历。我认为，动画是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但绝对不是现实中的真实。在这部影片中大家看到很多典型的中国元素，但我们没有完全拷贝中国文化，而是在借鉴中国的故事和题材之后，创造出新的故事。所有的元素，对我们来说，只是借鉴，然后在借鉴的基础上做适合动画的创新。三年前，我们到北京的胡同坐黄包车、在颐和园外看到有人用笔蘸水在地上写书法，我们还登上了长城，最后一站去了张艺谋拍摄《大红灯笼高高挂》的取景地平遥古城，这些都被运用到了第二集的城市建筑设计中。你看，影片最后孔雀王的军队驶出凤凰城的港口，我们借鉴的是香港的维多利亚港。我们最大的收获是有机会到成都实地看了熊猫的生活。我们从1岁的熊猫身上去观察它如何移动，看到了小阿宝的原型后，我们就开始设计电影中阿宝小时候的样子，它哭闹、顽皮的表情，画了很多张手稿，然后慢慢地丰富起来，直到它像真的熊猫一样可爱。
9 m  x3 \5 u- {$ g　　记：除了成都元素，影片还涉及了一些商业广告的植入，会妨碍创作吗？
　　雷：关于这点，我们会做很多的讨论。我们对一切被要求的东西，都很谨慎，几乎不接受。如果观众看到什么，那一定是我们自己觉得“应该有”、“可以有”的，发生得很自然。在我们看来，别说是植入广告，哪怕是故事本身，很多情况下都要服从于动画效果。目前为止，我还未感受到因为要加入一个东西带给我的困扰，如果是困扰，为什么会接受呢？
4 g+ i8 K# U8 p! j0 l+ q. y　　记：《功夫熊猫2》尝试了3D技术，有什么体会？
　　雷：做3D是很好玩的事情，对细节的要求更高，第一次看到3D效果的呈现，我真的很震惊。但坦白说，我是一个更习惯2D表达的人，我喜欢纸上勾画出连串的动作，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一个拳头“呼”地挥过来的效果。我琢磨了好一段时间，慢慢明白过来，其实无所谓3D还是2D，我要做的只是把细节画得更精细、把动作设计得更流畅，一切只要让观众看起来更舒服，就行了。
　　记：3年来一直有人问，为什么成功打造熊猫形象的是一群老外？你怎么看？
. W$ w9 f+ Q' }( p　　雷：很高兴能有这种效果，受宠若惊。谈到中国文化，我不想假装，我只是特别喜欢，其实知道的只是皮毛而已。而且，事实上我们是一个国际团队，除了美国人，还有韩国人、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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