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杀两人强暴一女

不知火舞

  2005年05月08日01:10　信息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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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洁净、橙色衬衣的斯坦科被警察逮捕的时候，仍然保持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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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p: }# z! y# b; W0 j. Y４月１３日，过堂的斯坦科，脚套锁链，脸上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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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w! U. }2 H# \- n) @1 K斯坦科前女友李兹·迈克伦敦，她差点被斯坦科用浸满漂白水的毛巾捂死。

他曾是美国著名的监狱作家，因为在狱中出书成为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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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4 q% k; t3 _9 C4 r4 v- I他曾被视为美国囚犯的楷模，是改造体系“最可喜”的成果；
* W) z* A0 a9 d6 _$ o2 E* M
: L* }! u% }  x; Z1 i) ^  j( V他曾决心改邪归正，发誓不会再次踏入监狱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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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在出狱后不久，一天之内丧心病狂地杀害两人，强暴一少女；

5 F. Q8 G/ i# x) y% U事实证明，当他重返社会后，依旧通不过欲望的测试。

6 z- w( j$ X8 I1 o4 G; J# v" ?2 J4月10日，美国南卡罗来纳州霍利县图书馆管理员劳拉·林在家中被发现双手被领带反绑，扼死在床。

11日晚，劳拉的朋友、74岁老人亨利·李·透纳在寓所，被人开枪打死。

8 t9 y4 x8 \' P  e  A同一天，一名15岁少女报案，称自己遭一名男子强暴。

  e% _+ D' j' R1 r5 h7 I这三桩案件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斯蒂芬·斯坦科，在24小时内作案3起的斯坦科究竟是何许人也？他曾是美国著名的监狱作家，因为在狱中
; I7 e2 k, S& j* Q5 K2 |出书而成为名人。
8 D& X) k) ]" c0 i: j. E
. A7 v" D6 y6 X" e斯坦科的邻居们吃惊不已。他们说，斯坦科在出狱后一年里表现良好，坦率地向人们说明自己曾是囚犯，愿意重新做人。这究竟是怎么回
事，本来信誓旦旦，决心改邪归正，发誓不会再次踏入监狱大门的他，为何又亲手把自己送进大牢？这个长篇的故事首先要从斯坦科的个人
经历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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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死，造成他亦正亦邪的双面性格
0 A6 p9 q; E9 |$ {3 s  y: i
9 x& V) n0 g  b5 r从斯坦科的童年经历中，似乎看不出任何让他长大后变坏、甚至成为杀人犯的端倪。

! T3 _$ q1 w7 B$ e0 k斯坦科是家中的老幺，上有4个姐姐和兄长。父亲是跟随部队四处为家的美国海军战士，因为父亲的关系，斯坦科于1968年出生于古巴关塔
那摩的美军基地，早年的童年生活在古巴这个异乡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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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j" t9 r: D' i: b8 X长大后，斯坦科返回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省府查尔斯顿上高中。校园时期的斯坦科很乖巧，昔日同学方默评价他“从不惹是生非”，但并非不
0 B4 w9 }. `, e0 A合群的孤僻学生，相反，他很受欢迎（尤其是女生），还加入了一个学生精英俱乐部，“那个俱乐部的人出来后一般是老总或企业家，很少
, b0 y4 Z. x- d: r. T# M3 |是监犯”，方默说。

, \# ~; T+ f* L  |高中毕业后，斯坦科的人生一度陷入迷惘。他曾向当时的女友诉苦，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的愿望是当兵，像父兄一样，但美国空军拒
6 X* n$ J4 @# i$ y) d; R* ^绝了他的报名，因为视力的原因。沮丧的斯坦科返回与父母同住，闷闷不乐地干起一份推销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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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斯坦科遇上了相处时间最久的同居女友李兹·迈克伦敦，但4年后，他们分手了。李兹声称难以忍受斯坦科的双面性格：“他有时彬
彬有礼、衣着考究、待人和蔼，但有时又露出暴力倾向的狰狞面目。前者的原因是他长在一个知书达礼的家庭，家中成员都很爱他，对他倾
注了不少心血。而后者的证据是，他不止一次向我施行暴力：把我禁锢在家，甚至捂我的口欲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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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斯坦科这种双面性格的原因，可能缘于哥哥的死。那是一桩离奇的凶杀案，到现在依旧找不到凶手或行凶动机，那时斯坦科只有15岁，
& t& R9 c3 L! t( _& T8 c但至今，他一直无法跨越这道心坎。

$ D& ~( t. K" P* e, C# \李兹说：“我想，他哥哥的死对他影响至深，他却从未为此接受过心理咨询。而且自此后，家庭气氛也发生了一些转变，遭遇丧子之痛的父
亲，望子成龙之心更加迫切。他为家中孩子制订下成才标准，如果不达标，就不是一个好儿子。这时的斯坦科最需要心理辅导，但他没
有。”
! @/ S2 v% C! B3 _6 N: `5 e
5 Q: c6 x$ p; l. a% l1 U自哥哥死后，斯坦科与家人的关系日益弥漫着火药味，1995年，他被家里赶了出来，无地方住的斯坦科搬到了李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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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 Z2 z' K$ x& n斯坦科的性格慢慢在变质，（２０世纪）90年代初，就已经身负两项罪名——大宗盗窃和违约。“他变得沉溺于撒谎，有时说着说着，连自
2 y& {$ M1 t* ?1 }8 v/ x己也分不清什么是谎话，什么是真实。”李兹说。
' W: q5 j2 A5 P/ Z& R9 A
$ R/ B0 O$ N, E8 ^  \斯坦科的谎言人生是从伪造文件、保险单开始的，开头还不是什么大罪名，但后来随着生活日益不如意，斯坦科性格中的阴暗部分开始变本
加厉。

1996年，斯坦科被老板炒鱿鱼，原因是他施计偷走店里多部轿车，卖给地下工厂，合谋建立一个秘密的二手车倒卖网络。
* R# |: b' t/ x1 }4 T: X
/ T) }8 j3 Q& G! ^回到家后，他把怨气发泄在李兹身上，一踏入家门便破口大骂，话语中充斥着侮辱性字眼，李兹威胁要把他赶走。恼羞成怒的斯坦科于是拿
起一条毛巾，浸满漂白水，死命捂着李兹的口，欲把她闷死。幸亏李兹只是晕过去，斯坦科把她绑起来后，自己去洗了个澡，开着偷来的车
就出去了。李兹醒来后，设法为自己松绑，并向警方报警。警察在一家汽车旅馆中捕获了斯坦科，并以绑架和人身殴打罪名将他起诉，斯坦
1 X4 h# Q- C: ^* K& p: }9 A$ I2 w科爽快地对罪行供认不讳。法庭最终判了他10年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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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开始了一段悲剧性的图书馆情缘

! @' L) [  L) B3 G4 D6 d据狱卒伯博·沃德回忆，狱中服刑的斯坦科中规中矩，很少打架闹事，相反，他很爱读书。斯坦科充当图书馆管理员、狱中大学助教等文职，
, X3 {3 y- O: ?- p7 m$ E# K积极参与教育领域事务。为了帮自己减刑，斯坦科还努力在狱中研读法律书籍，他多次以表现良好为由，提出缩短刑期，但都被驳回。

. @& |: h- @# i/ P% a斯坦科没有气馁，大的要求不能满足，他就打些小官司。2000年，斯坦科告赢管教部门，申诉在狱中工作的薪酬不合理，监狱后来补偿支付
) ~$ n0 m. N9 Z/ k# I) U' l给他5.69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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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 R0 u  G8 Z  C/ @两年后，斯坦科开始着手写作《监狱生活：一个知情人眼中的改造制度历史》，两名刑事犯罪学教授给了他帮助。此书随后在2004年出版，
  h2 ?$ t1 F" w# l2 p, p5 M/ t, _这本书使斯坦科成名了。

* h- q4 z7 g5 S# l2 W7 Q由于在狱中表现良好和在社会上造成正面影响，斯坦科服刑8年半就是在一年前就获释出狱了。

# _0 [: S% A: W$ Y曾作斯坦科辩护律师的哈里·德佛，认为斯坦科其实是一个心头颇高的人：“他厌恶从事体力劳动的职业，但污浊的案底让他只能得到低下的
* P6 D8 h' J* Y% H! U/ e工作，这使他很有挫折感。”出狱后的斯坦科一边干些体力活，一边继续自己的研究写作。于是，图书馆便成了他老跑去的场所。一段凶杀
. s. X' S! U1 m0 }" M案的契子也因此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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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1 A- {$ b$ O2 U) f$ r; q斯坦科爱看书。他经常去霍利县图书馆，在那里他认识了43岁的女馆员劳拉·林和74岁的老人亨利·李·透纳。劳拉与斯坦科在兴趣上有不少共
* x9 L. z7 ]7 f* O通点，比如他们都很爱阅读。劳拉的前夫克里斯·林认为，是劳拉好善的性格导致斯坦科如此容易趁虚而入。“劳拉总是乐于向人敞开心扉，
甚至敞开家门，她只看到人身上好的一面，其内心总相信人性本善，无论何时都应该给别人一个机会。”

透纳，退休将近20年，自17岁高中毕业后一直服役于美国空军，官至军士长。透纳是劳拉的学生，经常邀请劳拉到他家做客，劳拉有时就偕
8 H# ]+ V7 \7 l/ }同斯坦科一起前往，三人经常一起讨论问题。

& {$ \7 i, L: p. [1 \, D后来斯坦科与劳拉·林同居。据劳拉的朋友说，劳拉从未对斯坦科有任何微词，相反，她把他视作“完美的人”。两人的感情曾一度非常要
好，斯坦科每天至少去一次图书馆，并接劳拉下班。他亦从未向外人掩饰他过去的身份，非常坦率地承认自己曾坐过牢。所以，劳拉对斯坦
科的背景非常熟悉，更添加她对他的信任。克里斯·林认为，斯坦科把自己的案底告诉劳拉，就是为了赢得她的信任，“我第一眼看到他，就
+ ^5 q; f4 f  e) x4 s觉得他是个很世故的人，我并不喜欢。每当我和他对望时，他总是马上移开眼神，仿佛怕被我识穿他的内心。”斯坦科曾对劳拉说，他去图
书馆是为了搜集资料再写一本有关监狱日子的书，希望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经历，劝戒别人不要行差踏错，像他一样进牢房，过那种暗无天日
的生活。

. Z3 i+ T0 w5 b1 q; N5 A& W后来，劳拉为斯坦科介绍了一份法律顾问的工作，但向雇主隐瞒了斯坦科曾坐牢的经历，也没有明确讲清斯坦科的法律知识只是自学成材。
雇主康妮·普拉丝知道真相后，马上就把斯坦科解雇了。这让斯坦科恼羞成怒，也大大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的情绪变得非常暴躁，情形与8
年多前刚被解雇时极为相似。

斯坦科与劳拉发生了激烈冲突，劳拉忍受不了，跑到透纳家诉苦。跌入灰暗情绪的斯坦科，暴怒起来一发不可收拾。2005年4月10日晚，激
烈的口角爆发，斯坦科用领带把劳拉反绑起来，扼死在床。杀死劳拉后第二天，潜入一当地女孩家中，实施强暴，并差点把她扼死。当天晚
上，斯坦科又去了透纳的寓所，开枪把透纳打死。

0 F8 X, E/ x* b6 ^3 x% A) q案发后在当地引起恐慌，霍利县警察局发言人安迪·克里斯滕森说，“犯下这样野蛮罪行的一定是武装歹徒或者危险分子。”警方立即搜索了
; X2 x/ n5 k6 [2 E# i斯坦科的住宅，发现他蓄谋已久。霍利县警方向全国发出通缉令，悬赏100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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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生涯不忘乐逍遥，千金散尽重返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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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F3 A3 D8 B" @. n9 V/ w7 v5 F/ j) W8 d斯坦科逃亡时偷走了劳拉的福特黑色卡车和700美元现金。作案后的斯坦科心情似乎恢复得很好，到处逍遥，有目击者看到他频频出现于美
国著名的哥伦比亚饭店、南卡罗莱纳州大学校园，和美国旅游城市奥古斯塔，企图混迹于前来观看高尔夫大师赛的数千游客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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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夜夜笙歌，每晚都出现于俱乐部、酒吧等夜场，穿着条纹衬衫，打着领带，一副休闲公子的派头。流连夜店的时间从傍晚6点，直至
. s9 s$ }! T  F: V5 y/ M11点打烊。一个吧女对斯坦科印象深刻：“他和每个女人都调笑一番，心情看起来很愉快。有时兴致起来了，会请所有在场的人喝上一杯，
9 b6 w6 i5 b6 x/ j+ G! A大方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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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的招摇加速了他的落网，但他似乎对此毫不介意，虽说是逃亡嫌疑犯身份，却从不刻意低调隐藏，反而出没于公众场合以求惹人注
意。斯坦科千金买醉，使偷来的钱像流水般迅速减少，但他依然在众人面前充阔，他自称住在纽约，投资石油和地产，身家百万。爱吹嘘的
; W, a& J! d; V0 b/ b斯坦科甚至把电话号码给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夜夜纵情让他开始变得不正常，经常一边讲着猥琐笑话，一边拿着一叠钞票甩在别人脸
上。“他好象是钱太多了，急于要把它散尽”，酒吧的招待员说。

这场简单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快就结束了，4月12日下午，根据当地人举报，警方在佐治亚州奥古斯塔购物中心把斯坦科抓获。当时，斯坦
8 K( B3 R: M6 s' t- V- Q3 Z* q科吃完饭，走向停车场，四周埋伏的警察一拥而上，斯坦科没有反抗。购物中心经理说：“这家伙看上去一点不反抗。这真是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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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3 t/ S6 K  {6 Z, `: k6 }霍利县警察局发言人克里斯滕森说，斯坦科即将接受联邦法官审问。如果罪行成立，他将面临终身监禁。　

, D$ r- }- `2 L3 i斯坦科案子暴露了美国减刑制度存在漏洞

  R: ]6 R* A; u  ]6 u+ {曾被认为是“改造样板”的斯坦科，却在出狱后一年，在24小时内杀害了两人，并强奸一人，着实让对斯坦科寄予厚望的人大跌眼镜。这引
) y" T$ k: S" s发了当地议员对减刑制度的质疑：减刑制度一方面鼓励表现良好的犯人重新做人，同时另一方面是否能确保公众安全，不至于让社会面临危
$ w! i4 C# a9 X/ B7 b2 F6 ?险分子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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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W2 K# E1 {( P# t负责批准斯坦科获减刑的审核小组认为，看不出斯坦科有任何重操旧业的迹象，但相关的调查已经在开展中 。

美国于1996年出台了社会监督项目，在那以前，所有假释出狱的犯人步入社会后，都不用接受任何监管。新计划出台后，相关条文不仅规
定，任何服刑犯人至少要服满85%的刑期才能获得减刑，而且余下的15%刑期应当以社会监管、定期报到等形式在监狱外执行。

. ]0 ?: P& d  J/ P/ @& ^, T+ `根据该项目规定，获减刑的犯人在出狱后的前三个月内，要戴上脚踝跟踪仪，以方便监管人员随时了解其下落。此外，业余时间不得离开住
所，有事出外要先打报告申请。如果没犯事，三个月后解除脚踝跟踪仪，但每个月要向监管人报到两次，半年后减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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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出狱后的前段时间表现非常好，每次都准时报到，并汇报自己的情况。最后一次向监管人报到是在凶杀案前一星期。那时的斯坦科已
经基本不受监管限制，行动完全自由。对于斯坦科的犯案，监管人员也很觉委屈：“我们也是人，不可能变成每个犯人肚子里的蛔虫，把他
9 {; g- ?) Y% K0 x  J+ b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去作恶。如果说有问题尚待改进，那就是立法的问题，立法者应当把法律再制订得细一点，再细一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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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1 {! Z4 r; H狱中出书自白：他发誓再不回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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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狱两年后，斯坦科写作了《监狱生活：一个知情人眼中的改造制度历史》，两名刑事犯罪学教授给了他帮助。在书中，斯坦科描述了囚犯
艰难的生活和监狱体制的黑暗，他发誓再不回监狱了。

, K8 z8 U) z- j9 b- h% l: q- ^他在书中写道：“……一个国家的道德观，是真实还是虚伪，可以从该国对待犯人的态度中清晰看出。美国的犯人数量位居全球之冠，而且
美国的监狱及改造制度，其本质和漏洞有史以来都是争论的热点。”有评论家分析：“该作品说服人的地方在于，它是一个由正在坐牢、有
切身体会的犯人所写，因此有很强烈的个性化色彩……”

此书随后在2004年出版，这本书使斯坦科成名了，他被视为美国囚犯的楷模，是改造体系“最可喜”的成果。

斯坦科的好学可不是一般的好学，《监狱生活：一个知情人眼中的改造制度历史》一书仅仅是斯坦科所创作的7本书之一，而只有这一部获
2 X' C; m; g- q3 y+ B) q, ~得出版。除了这本纪实体作品之外，还有3本小说（虚构了几个狱中囚犯怎样变身反腐英雄的故事）；一本关于量刑法例的参考书；一本犯
+ l/ X# ^9 X( Y, o7 F罪研究心理学；一本自传。

' I7 Z! D6 ^& J3 ?编者后记

习惯让他离不开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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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I8 y2 u: ?6 V/ K7 U9 ^斯坦科再犯案的根源究竟在哪里？或许是又一次的解雇羞辱，把他带回九年前刚被老板炒鱿鱼的困境，潜伏在理性下的暴力冲动再次抬头；
1 j5 f7 A$ z! Y; @' Q又或许是斯坦科不能适应出狱后的生活，正如他早在《监狱生活：一个知情人眼中的改造制度历史》一书中所写的：“……最让我畏惧的是
我将永远被贴上‘罪犯’的标签，不仅别人如此看我，已经过惯的多年监狱生活，即使有一天我出狱了，我也会情不自禁地把身上印下的烙
9 e( }% U- r) E, N印带到社会，这将是多么地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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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人想起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又名刺激1995），片中的配角老布，与斯坦科一样，同样在监狱服刑多年（老布时间更长，在那里待
到鹤发驼背才被释放出狱），同样酷爱看书，在监狱图书馆里当图书管理员，同样无法适应重归自由的日子，只是最终解决的方法不同，一
5 O4 b$ e/ G8 _$ Z' }个是上吊自尽，一个是杀人强奸，重返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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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L, T$ q4 q' P0 r或许美国减刑制度的完善，不在于向假释犯收紧更多自由，采取更严厉的监管措施；也不在于立法者绞尽脑汁制订巨细无遗的条文规范，最
重要的是，向在心理上尚未完全做好准备重返社会的犯人提供心理咨询，毕竟那个是他们早已久违了的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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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J1 `) o3 G* F5 s+ B本版编译 小朗

不知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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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是美国著名的监狱作家，因为在狱中出书成为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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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却在出狱后不久，一天之内丧心病狂地杀害两人，强暴一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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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日晚，劳拉的朋友、74岁老人亨利·李·透纳在寓所，被人开枪打死。

同一天，一名15岁少女报案，称自己遭一名男子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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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桩案件出自同一个人之手——斯蒂芬·斯坦科，在24小时内作案3起的斯坦科究竟是何许人也？他曾是美国著名的监狱作家，因为在狱中
出书而成为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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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的邻居们吃惊不已。他们说，斯坦科在出狱后一年里表现良好，坦率地向人们说明自己曾是囚犯，愿意重新做人。这究竟是怎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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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死，造成他亦正亦邪的双面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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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斯坦科的童年经历中，似乎看不出任何让他长大后变坏、甚至成为杀人犯的端倪。

斯坦科是家中的老幺，上有4个姐姐和兄长。父亲是跟随部队四处为家的美国海军战士，因为父亲的关系，斯坦科于1968年出生于古巴关塔
那摩的美军基地，早年的童年生活在古巴这个异乡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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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群的孤僻学生，相反，他很受欢迎（尤其是女生），还加入了一个学生精英俱乐部，“那个俱乐部的人出来后一般是老总或企业家，很少
是监犯”，方默说。

2 q! P7 D( b' d6 N, u* f高中毕业后，斯坦科的人生一度陷入迷惘。他曾向当时的女友诉苦，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的愿望是当兵，像父兄一样，但美国空军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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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o* u2 m" K  q' f彬有礼、衣着考究、待人和蔼，但有时又露出暴力倾向的狰狞面目。前者的原因是他长在一个知书达礼的家庭，家中成员都很爱他，对他倾
注了不少心血。而后者的证据是，他不止一次向我施行暴力：把我禁锢在家，甚至捂我的口欲置我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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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0 A( D# x- N: p9 A造成斯坦科这种双面性格的原因，可能缘于哥哥的死。那是一桩离奇的凶杀案，到现在依旧找不到凶手或行凶动机，那时斯坦科只有15岁，
但至今，他一直无法跨越这道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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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兹说：“我想，他哥哥的死对他影响至深，他却从未为此接受过心理咨询。而且自此后，家庭气氛也发生了一些转变，遭遇丧子之痛的父
+ U5 x2 i  A; b5 E& ^亲，望子成龙之心更加迫切。他为家中孩子制订下成才标准，如果不达标，就不是一个好儿子。这时的斯坦科最需要心理辅导，但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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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哥哥死后，斯坦科与家人的关系日益弥漫着火药味，1995年，他被家里赶了出来，无地方住的斯坦科搬到了李兹家。

/ I, \0 N/ H6 n7 r2 \$ n  f) C! ^/ U斯坦科的性格慢慢在变质，（２０世纪）90年代初，就已经身负两项罪名——大宗盗窃和违约。“他变得沉溺于撒谎，有时说着说着，连自
. _7 S+ p: A  d* q己也分不清什么是谎话，什么是真实。”李兹说。

斯坦科的谎言人生是从伪造文件、保险单开始的，开头还不是什么大罪名，但后来随着生活日益不如意，斯坦科性格中的阴暗部分开始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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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p& A+ v. s. t1 m9 i* \1996年，斯坦科被老板炒鱿鱼，原因是他施计偷走店里多部轿车，卖给地下工厂，合谋建立一个秘密的二手车倒卖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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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他把怨气发泄在李兹身上，一踏入家门便破口大骂，话语中充斥着侮辱性字眼，李兹威胁要把他赶走。恼羞成怒的斯坦科于是拿
起一条毛巾，浸满漂白水，死命捂着李兹的口，欲把她闷死。幸亏李兹只是晕过去，斯坦科把她绑起来后，自己去洗了个澡，开着偷来的车
! {) l2 j: \$ _就出去了。李兹醒来后，设法为自己松绑，并向警方报警。警察在一家汽车旅馆中捕获了斯坦科，并以绑架和人身殴打罪名将他起诉，斯坦
$ @3 ]* g1 ]8 O+ c: O科爽快地对罪行供认不讳。法庭最终判了他10年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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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开始了一段悲剧性的图书馆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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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狱卒伯博·沃德回忆，狱中服刑的斯坦科中规中矩，很少打架闹事，相反，他很爱读书。斯坦科充当图书馆管理员、狱中大学助教等文职，
% p) M/ l! l. ~3 z% w. @2 p" m2 M积极参与教育领域事务。为了帮自己减刑，斯坦科还努力在狱中研读法律书籍，他多次以表现良好为由，提出缩短刑期，但都被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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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没有气馁，大的要求不能满足，他就打些小官司。2000年，斯坦科告赢管教部门，申诉在狱中工作的薪酬不合理，监狱后来补偿支付
给他5.69美元。

两年后，斯坦科开始着手写作《监狱生活：一个知情人眼中的改造制度历史》，两名刑事犯罪学教授给了他帮助。此书随后在2004年出版，
这本书使斯坦科成名了。

由于在狱中表现良好和在社会上造成正面影响，斯坦科服刑8年半就是在一年前就获释出狱了。

( L6 C$ o; V* @+ p曾作斯坦科辩护律师的哈里·德佛，认为斯坦科其实是一个心头颇高的人：“他厌恶从事体力劳动的职业，但污浊的案底让他只能得到低下的
工作，这使他很有挫折感。”出狱后的斯坦科一边干些体力活，一边继续自己的研究写作。于是，图书馆便成了他老跑去的场所。一段凶杀
案的契子也因此埋伏。

, S# }  L8 d6 e# I1 X. U  E斯坦科爱看书。他经常去霍利县图书馆，在那里他认识了43岁的女馆员劳拉·林和74岁的老人亨利·李·透纳。劳拉与斯坦科在兴趣上有不少共
通点，比如他们都很爱阅读。劳拉的前夫克里斯·林认为，是劳拉好善的性格导致斯坦科如此容易趁虚而入。“劳拉总是乐于向人敞开心扉，
甚至敞开家门，她只看到人身上好的一面，其内心总相信人性本善，无论何时都应该给别人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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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纳，退休将近20年，自17岁高中毕业后一直服役于美国空军，官至军士长。透纳是劳拉的学生，经常邀请劳拉到他家做客，劳拉有时就偕
4 M* ~  h0 X. y# w* ^" X同斯坦科一起前往，三人经常一起讨论问题。

& Q# U5 L$ C' h* I3 |后来斯坦科与劳拉·林同居。据劳拉的朋友说，劳拉从未对斯坦科有任何微词，相反，她把他视作“完美的人”。两人的感情曾一度非常要
好，斯坦科每天至少去一次图书馆，并接劳拉下班。他亦从未向外人掩饰他过去的身份，非常坦率地承认自己曾坐过牢。所以，劳拉对斯坦
# |% `. A9 w2 r8 a) c% G科的背景非常熟悉，更添加她对他的信任。克里斯·林认为，斯坦科把自己的案底告诉劳拉，就是为了赢得她的信任，“我第一眼看到他，就
觉得他是个很世故的人，我并不喜欢。每当我和他对望时，他总是马上移开眼神，仿佛怕被我识穿他的内心。”斯坦科曾对劳拉说，他去图
书馆是为了搜集资料再写一本有关监狱日子的书，希望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经历，劝戒别人不要行差踏错，像他一样进牢房，过那种暗无天日
# ]- b5 G* x8 e) G+ m  p' Q9 T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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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劳拉为斯坦科介绍了一份法律顾问的工作，但向雇主隐瞒了斯坦科曾坐牢的经历，也没有明确讲清斯坦科的法律知识只是自学成材。
) v1 z, ~2 C; p, l: f! l" H4 y# s雇主康妮·普拉丝知道真相后，马上就把斯坦科解雇了。这让斯坦科恼羞成怒，也大大伤害了他的自尊心。他的情绪变得非常暴躁，情形与8
年多前刚被解雇时极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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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 D; Z1 |; ~0 {( y+ c" O# q斯坦科与劳拉发生了激烈冲突，劳拉忍受不了，跑到透纳家诉苦。跌入灰暗情绪的斯坦科，暴怒起来一发不可收拾。2005年4月10日晚，激
烈的口角爆发，斯坦科用领带把劳拉反绑起来，扼死在床。杀死劳拉后第二天，潜入一当地女孩家中，实施强暴，并差点把她扼死。当天晚
' ~5 \' P1 P3 g# t7 [$ p* h1 y上，斯坦科又去了透纳的寓所，开枪把透纳打死。

案发后在当地引起恐慌，霍利县警察局发言人安迪·克里斯滕森说，“犯下这样野蛮罪行的一定是武装歹徒或者危险分子。”警方立即搜索了
斯坦科的住宅，发现他蓄谋已久。霍利县警方向全国发出通缉令，悬赏1000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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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a7 a5 T  S1 h* S逃亡生涯不忘乐逍遥，千金散尽重返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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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科逃亡时偷走了劳拉的福特黑色卡车和700美元现金。作案后的斯坦科心情似乎恢复得很好，到处逍遥，有目击者看到他频频出现于美
国著名的哥伦比亚饭店、南卡罗莱纳州大学校园，和美国旅游城市奥古斯塔，企图混迹于前来观看高尔夫大师赛的数千游客当中。

! q- ^. f+ z( ^) z" H/ M; x/ m斯坦科夜夜笙歌，每晚都出现于俱乐部、酒吧等夜场，穿着条纹衬衫，打着领带，一副休闲公子的派头。流连夜店的时间从傍晚6点，直至
11点打烊。一个吧女对斯坦科印象深刻：“他和每个女人都调笑一番，心情看起来很愉快。有时兴致起来了，会请所有在场的人喝上一杯，
大方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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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J: a+ O2 r  |3 i3 T斯坦科的招摇加速了他的落网，但他似乎对此毫不介意，虽说是逃亡嫌疑犯身份，却从不刻意低调隐藏，反而出没于公众场合以求惹人注
* K4 n; L4 _: m% X意。斯坦科千金买醉，使偷来的钱像流水般迅速减少，但他依然在众人面前充阔，他自称住在纽约，投资石油和地产，身家百万。爱吹嘘的
斯坦科甚至把电话号码给了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夜夜纵情让他开始变得不正常，经常一边讲着猥琐笑话，一边拿着一叠钞票甩在别人脸
上。“他好象是钱太多了，急于要把它散尽”，酒吧的招待员说。

$ ?" ]; M, n8 `  a这场简单的猫捉老鼠的游戏很快就结束了，4月12日下午，根据当地人举报，警方在佐治亚州奥古斯塔购物中心把斯坦科抓获。当时，斯坦
科吃完饭，走向停车场，四周埋伏的警察一拥而上，斯坦科没有反抗。购物中心经理说：“这家伙看上去一点不反抗。这真是不可思议。”

霍利县警察局发言人克里斯滕森说，斯坦科即将接受联邦法官审问。如果罪行成立，他将面临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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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 E$ D. i/ T$ G. @斯坦科案子暴露了美国减刑制度存在漏洞

$ R3 E0 U: [3 K( F2 J曾被认为是“改造样板”的斯坦科，却在出狱后一年，在24小时内杀害了两人，并强奸一人，着实让对斯坦科寄予厚望的人大跌眼镜。这引
  r" X& B7 ]  L+ u发了当地议员对减刑制度的质疑：减刑制度一方面鼓励表现良好的犯人重新做人，同时另一方面是否能确保公众安全，不至于让社会面临危
& p9 G  t# M( g$ u. W, d$ h; V险分子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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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8 \9 E( f& y' x! o' O9 ^2 g负责批准斯坦科获减刑的审核小组认为，看不出斯坦科有任何重操旧业的迹象，但相关的调查已经在开展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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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于1996年出台了社会监督项目，在那以前，所有假释出狱的犯人步入社会后，都不用接受任何监管。新计划出台后，相关条文不仅规
7 [; u' g5 z  t/ h2 S定，任何服刑犯人至少要服满85%的刑期才能获得减刑，而且余下的15%刑期应当以社会监管、定期报到等形式在监狱外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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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o3 ?5 H3 j1 O* h. _- M6 V( j根据该项目规定，获减刑的犯人在出狱后的前三个月内，要戴上脚踝跟踪仪，以方便监管人员随时了解其下落。此外，业余时间不得离开住
, c& Y- }" m. I1 H. y4 F$ P所，有事出外要先打报告申请。如果没犯事，三个月后解除脚踝跟踪仪，但每个月要向监管人报到两次，半年后减至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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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 A0 o' j: w/ j! |# f+ g6 Y1 X/ j斯坦科出狱后的前段时间表现非常好，每次都准时报到，并汇报自己的情况。最后一次向监管人报到是在凶杀案前一星期。那时的斯坦科已
经基本不受监管限制，行动完全自由。对于斯坦科的犯案，监管人员也很觉委屈：“我们也是人，不可能变成每个犯人肚子里的蛔虫，把他
8 d5 f2 d% ~' b的想法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什么时候要去作恶。如果说有问题尚待改进，那就是立法的问题，立法者应当把法律再制订得细一点，再细一
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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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0 v7 z8 L/ l  P, y狱中出书自白：他发誓再不回监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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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4 N# ]" ~2 y入狱两年后，斯坦科写作了《监狱生活：一个知情人眼中的改造制度历史》，两名刑事犯罪学教授给了他帮助。在书中，斯坦科描述了囚犯
$ C- ]1 {+ ]8 F4 q4 Q3 |( |9 V艰难的生活和监狱体制的黑暗，他发誓再不回监狱了。

$ q- ]& b( }( V* g/ e7 z他在书中写道：“……一个国家的道德观，是真实还是虚伪，可以从该国对待犯人的态度中清晰看出。美国的犯人数量位居全球之冠，而且
0 r! |) h5 j7 M& Y美国的监狱及改造制度，其本质和漏洞有史以来都是争论的热点。”有评论家分析：“该作品说服人的地方在于，它是一个由正在坐牢、有
+ e# v+ v3 l: U6 E切身体会的犯人所写，因此有很强烈的个性化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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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书随后在2004年出版，这本书使斯坦科成名了，他被视为美国囚犯的楷模，是改造体系“最可喜”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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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o& D: M* C( Q$ D, B斯坦科的好学可不是一般的好学，《监狱生活：一个知情人眼中的改造制度历史》一书仅仅是斯坦科所创作的7本书之一，而只有这一部获
得出版。除了这本纪实体作品之外，还有3本小说（虚构了几个狱中囚犯怎样变身反腐英雄的故事）；一本关于量刑法例的参考书；一本犯
罪研究心理学；一本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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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 }0 t$ r; q编者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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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u" c* C+ B0 }9 o$ _" h习惯让他离不开监狱？

斯坦科再犯案的根源究竟在哪里？或许是又一次的解雇羞辱，把他带回九年前刚被老板炒鱿鱼的困境，潜伏在理性下的暴力冲动再次抬头；
; I" }- u9 n4 U; ^$ W4 K8 Q" o; Y又或许是斯坦科不能适应出狱后的生活，正如他早在《监狱生活：一个知情人眼中的改造制度历史》一书中所写的：“……最让我畏惧的是
# F8 c5 g% I) c# T* p我将永远被贴上‘罪犯’的标签，不仅别人如此看我，已经过惯的多年监狱生活，即使有一天我出狱了，我也会情不自禁地把身上印下的烙
印带到社会，这将是多么地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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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人想起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又名刺激1995），片中的配角老布，与斯坦科一样，同样在监狱服刑多年（老布时间更长，在那里待
到鹤发驼背才被释放出狱），同样酷爱看书，在监狱图书馆里当图书管理员，同样无法适应重归自由的日子，只是最终解决的方法不同，一
% @/ ]$ y2 h9 q2 q8 F: @个是上吊自尽，一个是杀人强奸，重返牢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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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2 c1 }+ _! X4 z. \  m, z4 Z或许美国减刑制度的完善，不在于向假释犯收紧更多自由，采取更严厉的监管措施；也不在于立法者绞尽脑汁制订巨细无遗的条文规范，最
7 K3 A% a( N6 v1 J$ }重要的是，向在心理上尚未完全做好准备重返社会的犯人提供心理咨询，毕竟那个是他们早已久违了的社会。

本版编译 小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