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孔子》全剧剧本--第一幕第二场 批林批孔

雪域紅龍

  第一幕第二场批林批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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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音乐达到一个轰鸣的效果，然后接《大海航行靠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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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灯光突然大亮，营造“红、光、亮”的时代气氛。

　　［众演员袖戴红箍上台刷标语，贴大字报，悬挂条幅，内容为“批林批孔”，或“打倒xxx”，“炮轰xxx”，“油煎xxx”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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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 ?8 g7 y6 G7 C6 Z2 A% T　　［音乐中，众演员在自己的定位朗读毛主席语录。］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好象唱戏一样，有些演员演反派人物很象，演正派人物总是不大象，装腔作势，不大自然”。

　　——“盘踞在中国土地上的大蛇和小蛇，黑蛇和白蛇，露出毒牙的蛇和化成美女的蛇，虽然它们已经感觉到冬天的威胁，但是还没有冻僵。”

" r8 u8 O8 x/ {1 q( D2 C　　——“除了沙漠，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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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警惕出修正主义，特别是要警惕在中央出修正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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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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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F8 R$ F) D0 ^& r1 P, J- p  X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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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P, l: G# ?+ w* u4 k* N　　——“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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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say Yes,I say 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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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 say Hello,I say Bye!

　　——A revolution is not a dinner 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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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6 W% u% @* X4 a　　——Love is struggle!

6 v( ^6 G- h+ g) }7 B% Y/ }+ `　　——Long live Chairman Mao!Long long live Chairman Mao!Long long long live Chairman Mao!

8 F8 ^* V! `! {2 H% X# k' Q2 K　　［演员甲走到主表演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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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2 B2 N2 M& {% @0 w2 t　　甲：说什么“克己复礼”？！那就是要回到旧社会，回到万恶的奴隶社会！你当我没见过那玩意儿？西藏的农奴制——抽筋，剥皮，割喉，活埋！美国南方的大庄园，奴隶象牲口被拖来带去，农场主象神仙可以腾云翻雨。我们家三代都是奴隶，给人洗头、扦脚、搓背、按摩，什么脏活没干过？从爷爷辈就点头哈腰、鞠躬作揖，这不？都有了遗传效应。好不容易弄个造反英雄当——站，挺不直腰杆；坐，伸不直双腿。都三十好几了，相不着个对象。万恶啊，无与伦比的万恶，深入骨髓的万恶！

　　［演员乙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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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说什么“孝悌忠信”？！我孝谁去？悌谁去？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就因为老爹跑香港去了，我就替他背黑锅，当替罪羊。检讨反省，游街示众，上山下乡，劳动教养。什么白眼我敢黑着看？什么恶气我敢冤着受？还有“忠信”。我忠信我们领导吗？他堵前门，开后门，损公家，肥私己，偷寡妇，玩小妞，厚颜无耻，丧尽天良。我要是相信他，这会儿被吃了，连骨头都不剩。都死去吧，一个都别在这儿跟我装！我就忠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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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丙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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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K; b  s7 o* i9 L9 j1 H5 k　　丙：说什么“仁义道德”？！我仁义，你功利；我道德，你卑鄙。一口锅里，肥的都给你捞走了，剩点清汤我洗胃？没那么便宜！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你的面目最清楚不过了，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满面孔的道貌岸然，对人家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鲁老夫子不早就说过吗？你们这是吃人的人肉筵席，你推我让的，温文尔雅的，几筷子下去，我就没了。我不要这个“仁义”，也不要那个“道德”。就因为听了什么“仁义”，想黑你吧，一直下不去手；就因为信了什么“道德”，想蒙你吧，一直有所顾忌。如今好了，批林批孔，挖你们祖坟，伟大领袖替我们撑腰，革命小将火爆上阵！什么阎罗恶刹，什么大腕巨头，通统咔嚓！风卷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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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一座座火山爆发，一顶顶皇冠落地。

/ O; s) v3 n" T% J" e6 [, ]5 Q　　乙：一面面红旗飘扬，一个个帝国灭亡。

　　丙：我们全球井冈山、安第斯山、马埃斯特腊山、高加索山、青海湖、盐湖、贝加尔湖无产阶级英雄革命战斗火拼敢杀敢死队，以雷霆万钧、气吞山河之势庄严宣誓：打倒“孔家店”！火烧“孔家店”！把孔“泰王”拉下马来，砸它个稀巴烂！我们要把一切旧势力的代表打倒，什么周公、鲁公；什么宗圣、复圣；什么圣谕，什么钦赐，统统见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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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革命无罪，造反有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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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E) \  r$ R* F% e　　甲：把万恶不赦、吃人吸血、假仁假义的封建地主总头目“孔——老——二——”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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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上］

　　孔子的自白：

3 u( i# ~! z2 H/ E7 L; V. l　　“唐棣树开花，先合后放。难道不曾把你思想？只因相距遥远，天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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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还是没有思想啊，要是思过了，想透了，天各一方又算得了什么？仁义离我们远吗？其实并不远，你想要，它就来了；大山离我们远吗？其实也不远，你要它过来，我就让它给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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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m4 f% x: c' z& i7 a- \　　我死了吗？我离你们远吗？两千多年，其实也没有多远，你们想要我来，我就来了，也许这趟，我就真的不会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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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面目全非？为什么我认不出自己？难道是我隐瞒你们吗？你们以为我会隐瞒吗？我从不对你们隐瞒。我没有什么不对你们公开的，这就是孔丘的为人。难道是时间改变了一切？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这里我好象来过？一样的林木，一样的河流，羊群在远处看似白云，耕作的农夫在夕阳下荷锄而归。还有你们，在春风里飞舞，多么美啊！

　　我莫不是复活了？上天又添了我的寿数？活着有多好啊！我从来就没有丧失过信心，只是苦于时光流逝。要是能够重新开始，我要把没有做完的接着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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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批林批孔”现场］

　　甲：孔老二，凶残暴虐的、血淋淋的杀人犯！少正卯是你杀的吗？秦始皇是你害死的吗？司马迁是被你做了的吗？太平天国是你镇压的吗？谭嗣同是你戕害的吗？还有建光中学的贝管城，因为揭发你们十七年教育黑线，受尽非人的毒打，最后被逼自杀；还有爱民糖果厂的外包工徐秀莲，你们诬陷她偷了厂里的一条擦土的毛巾，就用尽造谣、逼供信的卑鄙手段，直到她含冤上吊才罢休！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孔老二，杀人偿命，你知道吗？

) t0 L0 w, Q' F4 R* s% s' _3 L5 a　　孔子：季康子曾经问我，说：若杀无道之人，以成全有道之人，怎样？我回答他：你若从政，何必杀人？你想把事情弄好，民众就会好起来。君子的德行好比风，小人的德行好比草。风吹草动，草随风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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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孔老二，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元凶！易牙是不是受你的指使，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蒸熟了送给齐桓公打牙祭？狼子村的佃户是不是被你挖了心肝油煎炒了吃，以壮壮你的狗胆？徐锡林是你吃的吗？秋瑾是你吃的吗？杨白劳是你吃的吗？喜儿是你吃的吗？还有陈里宁同志，因为怀疑大叛徒刘少奇的黑修养，被你们关进精神病院，他给中央的申诉信、揭发修正主义的材料，都被你们装进病历档案，竟成了新时代的狂人日记。《本草纲目》，白纸黑字，明明写着吃人肉治疗肺痨的药方。铁证如山，休想抵赖！看看吧，看看这满街琳琅满目的商店，哪一家不是人肉铺子。王小泉，这是做刀子的；狗不理，这是做人肉包子的，还有同仁堂，那是做人肉干的。瞧你满嘴还没来得及抹去的人油！瞧你满手还没顾得上擦尽的人血！毛主席教导我们：“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7 e& y/ T6 u$ l3 ^/ ]　　孔子：粮食不嫌精美，切肉不嫌细碎。米面酸馊，鱼肉腐败，不吃；颜色难看，不吃；味道难闻，不吃；烹调不当，不吃；不合时令，不吃；肉类切割不顺，不吃；调料不对，不吃。有再多肉，也不会吃得比主食多。只是饮酒无量，以不醉不乱为准。不吃市面上出售的酒肉。每饭必有姜，但不多吃。公祭用过的肉，不隔夜。一般祭祀用过的肉，不超过三天。超过三天，就不吃了。即便是粗粮菜汤，食前也要祭祝一番，祭祝之时还很恭敬。

　　丙：孔老二，龌龊的勾当你还干得少吗？给女人裹脚是你干的吧，采阴补阳是你干的吧，嫖娼狎妓是你干的吧，纳妾蓄婢是你干的吧。吃人奶，吸人血，性榨取；君杀臣，父杀子，夫杀妻。这些都是你干的吧。毛主席教导我们：“一方面是人们受饿、受冻、受压迫，一方面是人剥削人、人压迫人，这个事实到处存在着。”

　　孔子：自己想要立身，也须让人立身；自己想要显达，也须让人显达。

　　丁：孔老二，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压制学生，毒害青年，六年小学，五年中学，四年大学，一共十五年，再加考研考博，留学出国，半截入土了，还没有毕业；一年土，两年洋，三年忘了爹和娘；手无缚鸡之力，却要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我们生产大米棉花，供你丰衣足食地寻欢作乐；我们建造高楼大厦，供你躲在里面壁垒森严地统治压迫。毛主席教导我们：“还有一件怪事，医生检查一定要戴口罩，不管什么病都戴。是怕自己有病传染给别人？我看主要是怕别人传染给自己。”

　　孔子：有个地方叫“达巷”，那里的一个人说：“孔子真是伟大，学问广博，却没有赖以成名的专长。”我听见后，对弟子们说：“我执守什么专长？驾车呢？还是做射手？我干脆驾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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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听了你两千年的鬼话，读了你两千年的歪书。结果，人家坚船利炮，一夜之间就把我们灰飞烟灭！只有马列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马列主义才是我们夜行中的指路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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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祭拜别家鬼神，就是谄媚！

　　乙：全世界穷人联合起来，才有我们光明未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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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君子团结而不勾结，小人勾结而不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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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i) k( ^" S  _1 b" |/ X　　丙：共产党人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看我们意如铁，志如钢！

　　孔子：我未曾见过刚强的人。人若贪欲，他如何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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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5 @! u: `　　丁：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

9 q* |- a% k* o" ^　　孔子：皮毛色杂的牛，生下小牛却是色红角正，人虽不想用它祭祀，但山川之神也会轻视它、舍弃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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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R$ I( `5 {% [' t2 x$ H8 P　　甲：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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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5 ?- K: ^" M/ n" C1 f# {　　孔子：空手搏虎，无舟渡河，死而无悔。这样的人，我不与他共事。我要找的，必是临事而惧、好谋略而成就的人。

2 {  V% ~7 T3 o5 k" J1 b8 @. g　　乙：大义灭亲，公而忘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 m8 m6 Q+ s+ t　　孔子：父亲为儿子隐瞒，儿子替父亲隐瞒，这才是正直！

/ ~, a, P% ^8 Z, N/ ?& `　　丙：狠批私字一闪念，把剥削根子全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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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好勇而疾贫，易生逆乱；人若不仁义，你却恨他恨得紧迫，也必致逆乱。

. C" _6 [# x, J2 ^  d) n: K　　丁：宁要无产阶级的草，不要资产阶级的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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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2 C+ E9 p' \　　孔子：邦国无道，享受富贵，是耻辱；邦国有道，处境贫贱，同样是耻辱。

　　甲：放屁！你这个民族的败类，千古的吸血鬼，历史的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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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_7 _9 T2 X6 J) \　　孔子：把什么坏事都算在我头上，把什么脏水都泼到我身上，这样你们才可以好受些。小子们，为了新中国，向我开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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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沉的进行曲音乐起］

; ?" Q0 u, v5 @1 d' ^$ t* Z　　甲：《辛丑条约》，《马关条约》，《南京条约》，《塘沽协定》，《中日亲善协议》，一切一切的不平等条约，一切一切的合作伙伴关系，都是你的奴颜婢膝，丧权辱国！

　　乙：偷窥，乱伦，扒灰，野合，鸡奸，兽奸，自产自销，颠鸾倒凤，玉树后庭，品萧吹萧，全部全部的下作卑鄙，全部全部的心理变态，都是你的淫乱作贱，丧尽天良！

" G/ R8 `" }3 _( F　　丙：枪杀学生，镇压工人，压制民主，践踏人权；欺诈伪劣，盗版抄袭，假造文凭，私刻公章，贪污贿赂，监守自盗；卖灵魂以求荣，踏鲜血以寻欢。所有所有的强权奴役，所有所有的欺上瞒下，都是你的假仁假义，罪恶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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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 o* p$ W/ u9 z　　丁：讨好美帝国主义，投降日帝国主义；披膏药旗，穿星条旗；包二奶，嫖雏妓；玩弄女学生，倒卖核武器；翻手太子党，覆手太监党，背叛革命党，出卖兄弟党。四一二，五一二，六一二，七一二，接连不断的血雨腥风的日子，哪一天不是你阴谋策划？触目惊心的屠杀枪击的事件，哪一件不是你罪魁祸首？

　　甲：一个少女因为私奔被沉入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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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v, ~9 G' x; J* `　　乙：一个老红军在革命胜利后堕落为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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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丙：一个人类学家的所有著作原来是抄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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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一个矿井坍塌，几百条矿工的生命化为地下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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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K3 T2 }, Y2 ^; {　　甲：歧山崩裂，江河枯竭……

4 f" c' e4 D5 A. {, H, e' S　　乙：唐山大地震，东北坠落陨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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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丙：女人们图慕钱财，飞蛾扑灯般地卖淫……

　　丁：一个革命干部建造了一座红楼，里面的淫具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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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N9 m: ^+ v* W2 C* ^　　甲：北京突发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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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呵斥)：够了！我所经历的灾难，远比你们控诉的要惨烈得多！［音乐嘎然而止，灯光和舞台气氛突变。］子路，你给我过来！

　　［某甲战战兢兢，走到孔子跟前。］

　　孔子：冉有，你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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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K0 A) t4 e1 ]# @% O- P　　［某乙小心翼翼，也走到孔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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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还有你们，颜回，子贡，宰我，南容，曾点，樊迟，公西赤……，你们都给我过来！

　　［几位走过来，靠近孔子。］

　　孔子：还记得我们被困陈、蔡的日子吗？炊断粮绝，穷途末路。子路，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0 n6 L( h* V5 c4 \) }  o9 c. j) _　　某甲：我说，老师，君子也竟然会窘迫到这种程度吗？而您说，君子固然窘迫，却坚守理想，但小人窘迫的时候，就会乱来。

　　孔子：子贡，你是怎么说的？

$ _6 o% E- L3 H2 z9 y" O　　某乙：我说，那些陷害您的、侮辱您的，都活得好好的，您却在这里忍饥挨饿，我们是否把标准定得太高了？您说，降低标准，媚俗低头，就是放弃追求，就是苟且偷生。

% E. [8 w6 n" Q& Q( p　　孔子：那么，颜回，你又是怎么说的？

　　某丙：我说，自己做得对，不怕别人不接受，不接受是别人的过错；而自己要是走偏了，却是耻辱。如今我们坚持真理，列国君主却心怀鬼胎，那是他们的不是。陷入困境，依然毫不退却，这才是君子。而后，您就开玩笑说，有一天我发财了，您来替我当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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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9 [9 }8 v) r5 Q% g5 V% W  ~' B　　孔子：你们中间有谁还记得，我们当时唱的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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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演员逐渐向舞台中间靠拢，由其中任意一位起头朗诵，然后逐个传递，直至齐诵。］

　　诗文《永不崩坏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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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k3 b  {! ^1 |　　不是莽原上的野牛，

　　不是山林间的猛虎。

　　可是为什么不停奔忙，无休不息？

. E- {* Y9 j6 Q/ G5 U" `　　没有达不到的终点，

& L! W/ ~7 W' k1 V% X　　没有不可企及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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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6 Y- f4 g2 v" Z% E# `　　只因你原地踏步，逡巡不前。

　　或许你遭到挫折，

/ @* [& l  ?. J, p' f　　或许你遭遇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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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用尽气力，

* c( d. c4 B; s; y0 m1 B1 n, v　　即使中途而废也是一种光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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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v) S1 J- F! ]　　不要与良心作对，

　　那会令你终生不安。

　　我们活着是因为正直，

$ ?- G# b# r" t2 [& @4 @( J9 D0 s1 A　　要是靠着欺罔而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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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2 @# d% A- {. D　　全是因为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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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要与财富作对，

　　富裕绝不是什么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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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要经常扪心自问，

　　为什么还有很多人饥寒交迫？

　　不要爱一个人就想他活，

/ W9 [' B5 P+ @　　也不要恨一个人就要他死。

. `' N# L8 s/ ?2 p2 P" b3 V2 b6 F　　既想他活，又要他死，

- h5 m7 I+ w. B/ X　　这是一种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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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 o+ y/ H# F- U　　不要说什么博爱，
7 ^( p! ?5 N$ l3 F5 O& Q( L
. L: C9 [- O. M- [" D/ h　　因为人心也有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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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S/ N! ]4 v; b" g4 h0 Y: }. x　　也不要说什么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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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b$ ~0 m( H: q  U, ~; o: y　　因为谁都有一点点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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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 O, }) @- E$ H" o+ P　　仁义的道理就是将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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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 c8 v% q$ b  A' t" X6 e: ^　　原谅了自己的不是，
" ]4 Y( F6 @8 w: b& {6 ?( _7 T
* U- w# P3 u: l+ ~　　就要容许别人犯错。

% f6 o+ g1 q: F1 X　　我们行走在黑暗之间，

　　没有松明，没有星月。

! ~! N/ i. Q* k" F6 x% I2 x0 b　　路途已经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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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h  M) g4 G) h" d1 ^　　但离经叛道就是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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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走下去，不要停留，

　　也许曙光离我们还非常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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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Z3 C: h% Q$ t7 {- \9 }% R. Y　　一直走下去，不要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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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曾经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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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无法面对今天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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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沉沉没有一丝光线，

　　但忽然紧握的手，

　　却把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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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向前走，

+ c- }$ ?5 N$ `7 n7 ?' S& e　　去到蟠虬的树枝缀满新红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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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风骨俊逸的汉字书写的诗篇，

; x1 a& v6 h% ]. q! `　　去到光明的中国洁净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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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男欢女爱的美丽人生，

　　去到没有主义、没有霸权的解放心灵，

　　去到既不迷信宗教、也不迷信科学的自由境界……

　　去到窗明几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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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4 L/ ?5 H, _- T! |1 T　　去到苹果、啤酒和食物丰盛的晚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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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D9 D" p6 ~! V' q9 O　　去到蝴蝶、蜻蜓都逃离标本的自然，

　　去到多元而不是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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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丰富而不是贫乏，

% }+ p4 g/ L% Y7 a0 w3 G　　去到生，

　　去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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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d) z& |1 V2 a" d　　去到梦，

4 N/ l5 C0 s+ e　　去到现实！

8 W1 H$ {$ X6 t4 ^) O% i　　去到面对天地、富有自知之明的人类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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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 K; g: E# ]　　去到容纳异类、深入宇宙、日日更新的快乐时光！

雪域紅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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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音乐达到一个轰鸣的效果，然后接《大海航行靠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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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台灯光突然大亮，营造“红、光、亮”的时代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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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演员袖戴红箍上台刷标语，贴大字报，悬挂条幅，内容为“批林批孔”，或“打倒xxx”，“炮轰xxx”，“油煎xxx”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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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x; b! a' c2 U' n% e# c　　［音乐中，众演员在自己的定位朗读毛主席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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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v  l+ b) k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我们说：“好象唱戏一样，有些演员演反派人物很象，演正派人物总是不大象，装腔作势，不大自然”。

7 T8 @4 Z: _$ l0 ?　　——“盘踞在中国土地上的大蛇和小蛇，黑蛇和白蛇，露出毒牙的蛇和化成美女的蛇，虽然它们已经感觉到冬天的威胁，但是还没有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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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 N9 }3 d5 X1 ?( k　　——“除了沙漠，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左、中、右，一万年以后还会是这样。”

4 H! _3 L7 G  e( R　　——“要警惕出修正主义，特别是要警惕在中央出修正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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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F$ S4 d1 f) i# ?$ h　　——“金猴奋起千钧棒，玉宇澄清万里埃。”

　　——“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要扫除一切害人虫，全无敌。”

5 J2 {2 j( T. j* i7 y　　——“土豆烧熟了，再加牛肉。不须放屁！试看天地翻覆。”

　　——You say Yes,I say No!

　　——You say Hello,I say Bye!

- P; e8 W) H9 S　　——A revolution is not a dinner par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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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D: @" L- J5 l; C  |: Z$ W4 c% y　　——Long live Chairman Mao!Long long live Chairman Mao!Long long long live Chairman Mao!

　　［演员甲走到主表演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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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说什么“克己复礼”？！那就是要回到旧社会，回到万恶的奴隶社会！你当我没见过那玩意儿？西藏的农奴制——抽筋，剥皮，割喉，活埋！美国南方的大庄园，奴隶象牲口被拖来带去，农场主象神仙可以腾云翻雨。我们家三代都是奴隶，给人洗头、扦脚、搓背、按摩，什么脏活没干过？从爷爷辈就点头哈腰、鞠躬作揖，这不？都有了遗传效应。好不容易弄个造反英雄当——站，挺不直腰杆；坐，伸不直双腿。都三十好几了，相不着个对象。万恶啊，无与伦比的万恶，深入骨髓的万恶！

　　［演员乙加入］

　　乙：说什么“孝悌忠信”？！我孝谁去？悌谁去？老子英雄儿好汉，老子狗熊儿混蛋！就因为老爹跑香港去了，我就替他背黑锅，当替罪羊。检讨反省，游街示众，上山下乡，劳动教养。什么白眼我敢黑着看？什么恶气我敢冤着受？还有“忠信”。我忠信我们领导吗？他堵前门，开后门，损公家，肥私己，偷寡妇，玩小妞，厚颜无耻，丧尽天良。我要是相信他，这会儿被吃了，连骨头都不剩。都死去吧，一个都别在这儿跟我装！我就忠信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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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员丙加入］

: }+ ?0 Z0 U7 }5 F　　丙：说什么“仁义道德”？！我仁义，你功利；我道德，你卑鄙。一口锅里，肥的都给你捞走了，剩点清汤我洗胃？没那么便宜！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你的面目最清楚不过了，满肚子的男盗女娼，满面孔的道貌岸然，对人家马列主义，对自己自由主义。鲁老夫子不早就说过吗？你们这是吃人的人肉筵席，你推我让的，温文尔雅的，几筷子下去，我就没了。我不要这个“仁义”，也不要那个“道德”。就因为听了什么“仁义”，想黑你吧，一直下不去手；就因为信了什么“道德”，想蒙你吧，一直有所顾忌。如今好了，批林批孔，挖你们祖坟，伟大领袖替我们撑腰，革命小将火爆上阵！什么阎罗恶刹，什么大腕巨头，通统咔嚓！风卷残云！

9 y3 H) ^/ Z, r- a. Y# k- O. y　　甲：一座座火山爆发，一顶顶皇冠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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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 q$ ^8 |/ w6 X1 U　　乙：一面面红旗飘扬，一个个帝国灭亡。

　　丙：我们全球井冈山、安第斯山、马埃斯特腊山、高加索山、青海湖、盐湖、贝加尔湖无产阶级英雄革命战斗火拼敢杀敢死队，以雷霆万钧、气吞山河之势庄严宣誓：打倒“孔家店”！火烧“孔家店”！把孔“泰王”拉下马来，砸它个稀巴烂！我们要把一切旧势力的代表打倒，什么周公、鲁公；什么宗圣、复圣；什么圣谕，什么钦赐，统统见鬼去吧！”

( f" u4 I: t9 w: ^+ J. v　　众：革命无罪，造反有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

　　甲：把万恶不赦、吃人吸血、假仁假义的封建地主总头目“孔——老——二——”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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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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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W0 z3 J# E1 P　　孔子的自白：

　　“唐棣树开花，先合后放。难道不曾把你思想？只因相距遥远，天各一方。”

/ o0 r5 Y! n1 q+ w6 M9 y　　咳！还是没有思想啊，要是思过了，想透了，天各一方又算得了什么？仁义离我们远吗？其实并不远，你想要，它就来了；大山离我们远吗？其实也不远，你要它过来，我就让它给你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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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了吗？我离你们远吗？两千多年，其实也没有多远，你们想要我来，我就来了，也许这趟，我就真的不会再走了。

　　为什么我面目全非？为什么我认不出自己？难道是我隐瞒你们吗？你们以为我会隐瞒吗？我从不对你们隐瞒。我没有什么不对你们公开的，这就是孔丘的为人。难道是时间改变了一切？可是，为什么我感觉这里我好象来过？一样的林木，一样的河流，羊群在远处看似白云，耕作的农夫在夕阳下荷锄而归。还有你们，在春风里飞舞，多么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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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 z/ L/ M, [5 @# S. |- g　　我莫不是复活了？上天又添了我的寿数？活着有多好啊！我从来就没有丧失过信心，只是苦于时光流逝。要是能够重新开始，我要把没有做完的接着做下去。

　　［回到“批林批孔”现场］

　　甲：孔老二，凶残暴虐的、血淋淋的杀人犯！少正卯是你杀的吗？秦始皇是你害死的吗？司马迁是被你做了的吗？太平天国是你镇压的吗？谭嗣同是你戕害的吗？还有建光中学的贝管城，因为揭发你们十七年教育黑线，受尽非人的毒打，最后被逼自杀；还有爱民糖果厂的外包工徐秀莲，你们诬陷她偷了厂里的一条擦土的毛巾，就用尽造谣、逼供信的卑鄙手段，直到她含冤上吊才罢休！毛主席教导我们：“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孔老二，杀人偿命，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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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季康子曾经问我，说：若杀无道之人，以成全有道之人，怎样？我回答他：你若从政，何必杀人？你想把事情弄好，民众就会好起来。君子的德行好比风，小人的德行好比草。风吹草动，草随风倒。

　　乙：孔老二，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元凶！易牙是不是受你的指使，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蒸熟了送给齐桓公打牙祭？狼子村的佃户是不是被你挖了心肝油煎炒了吃，以壮壮你的狗胆？徐锡林是你吃的吗？秋瑾是你吃的吗？杨白劳是你吃的吗？喜儿是你吃的吗？还有陈里宁同志，因为怀疑大叛徒刘少奇的黑修养，被你们关进精神病院，他给中央的申诉信、揭发修正主义的材料，都被你们装进病历档案，竟成了新时代的狂人日记。《本草纲目》，白纸黑字，明明写着吃人肉治疗肺痨的药方。铁证如山，休想抵赖！看看吧，看看这满街琳琅满目的商店，哪一家不是人肉铺子。王小泉，这是做刀子的；狗不理，这是做人肉包子的，还有同仁堂，那是做人肉干的。瞧你满嘴还没来得及抹去的人油！瞧你满手还没顾得上擦尽的人血！毛主席教导我们：“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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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 m1 N% Q2 a# Y9 ^& B; s6 r: S　　孔子：粮食不嫌精美，切肉不嫌细碎。米面酸馊，鱼肉腐败，不吃；颜色难看，不吃；味道难闻，不吃；烹调不当，不吃；不合时令，不吃；肉类切割不顺，不吃；调料不对，不吃。有再多肉，也不会吃得比主食多。只是饮酒无量，以不醉不乱为准。不吃市面上出售的酒肉。每饭必有姜，但不多吃。公祭用过的肉，不隔夜。一般祭祀用过的肉，不超过三天。超过三天，就不吃了。即便是粗粮菜汤，食前也要祭祝一番，祭祝之时还很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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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 a) `2 @' `7 N　　丙：孔老二，龌龊的勾当你还干得少吗？给女人裹脚是你干的吧，采阴补阳是你干的吧，嫖娼狎妓是你干的吧，纳妾蓄婢是你干的吧。吃人奶，吸人血，性榨取；君杀臣，父杀子，夫杀妻。这些都是你干的吧。毛主席教导我们：“一方面是人们受饿、受冻、受压迫，一方面是人剥削人、人压迫人，这个事实到处存在着。”

　　孔子：自己想要立身，也须让人立身；自己想要显达，也须让人显达。

% H  F; |( i/ ?　　丁：孔老二，你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你压制学生，毒害青年，六年小学，五年中学，四年大学，一共十五年，再加考研考博，留学出国，半截入土了，还没有毕业；一年土，两年洋，三年忘了爹和娘；手无缚鸡之力，却要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我们生产大米棉花，供你丰衣足食地寻欢作乐；我们建造高楼大厦，供你躲在里面壁垒森严地统治压迫。毛主席教导我们：“还有一件怪事，医生检查一定要戴口罩，不管什么病都戴。是怕自己有病传染给别人？我看主要是怕别人传染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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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有个地方叫“达巷”，那里的一个人说：“孔子真是伟大，学问广博，却没有赖以成名的专长。”我听见后，对弟子们说：“我执守什么专长？驾车呢？还是做射手？我干脆驾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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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听了你两千年的鬼话，读了你两千年的歪书。结果，人家坚船利炮，一夜之间就把我们灰飞烟灭！只有马列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马列主义才是我们夜行中的指路明灯！

　　孔子：祭拜别家鬼神，就是谄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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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R* k0 Q' v# d6 `- l　　乙：全世界穷人联合起来，才有我们光明未来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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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君子团结而不勾结，小人勾结而不团结。

　　丙：共产党人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看我们意如铁，志如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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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 ?) @( I# o　　孔子：我未曾见过刚强的人。人若贪欲，他如何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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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C0 w0 n; j; R3 }　　丁：栽什么树苗结什么果，撒什么种子开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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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皮毛色杂的牛，生下小牛却是色红角正，人虽不想用它祭祀，但山川之神也会轻视它、舍弃它吗？

  Y/ u+ \. G5 ]2 }! G: Z$ `　　甲：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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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f& A# m7 R& u. u. L2 v9 R　　孔子：空手搏虎，无舟渡河，死而无悔。这样的人，我不与他共事。我要找的，必是临事而惧、好谋略而成就的人。

　　乙：大义灭亲，公而忘私，毫不利己，专门利人。做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

　　孔子：父亲为儿子隐瞒，儿子替父亲隐瞒，这才是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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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v( k0 n9 R( v0 A+ X　　丙：狠批私字一闪念，把剥削根子全拔掉！

- u0 J8 h4 ~# I, I! v& A% k3 T1 g　　孔子：好勇而疾贫，易生逆乱；人若不仁义，你却恨他恨得紧迫，也必致逆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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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9 i0 _! S1 u　　丁：宁要无产阶级的草，不要资产阶级的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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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邦国无道，享受富贵，是耻辱；邦国有道，处境贫贱，同样是耻辱。

1 G8 K4 O& y0 t! g　　甲：放屁！你这个民族的败类，千古的吸血鬼，历史的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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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I' j* l- j- I- y0 o; ~, N　　孔子：把什么坏事都算在我头上，把什么脏水都泼到我身上，这样你们才可以好受些。小子们，为了新中国，向我开炮！

　　［低沉的进行曲音乐起］

　　甲：《辛丑条约》，《马关条约》，《南京条约》，《塘沽协定》，《中日亲善协议》，一切一切的不平等条约，一切一切的合作伙伴关系，都是你的奴颜婢膝，丧权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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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Y! {0 N) g. a. O( ?　　乙：偷窥，乱伦，扒灰，野合，鸡奸，兽奸，自产自销，颠鸾倒凤，玉树后庭，品萧吹萧，全部全部的下作卑鄙，全部全部的心理变态，都是你的淫乱作贱，丧尽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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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Z- |9 b" G$ ~8 }! X2 F( }4 @　　丙：枪杀学生，镇压工人，压制民主，践踏人权；欺诈伪劣，盗版抄袭，假造文凭，私刻公章，贪污贿赂，监守自盗；卖灵魂以求荣，踏鲜血以寻欢。所有所有的强权奴役，所有所有的欺上瞒下，都是你的假仁假义，罪恶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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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S- ]/ i" ?+ j4 h' Y. l　　丁：讨好美帝国主义，投降日帝国主义；披膏药旗，穿星条旗；包二奶，嫖雏妓；玩弄女学生，倒卖核武器；翻手太子党，覆手太监党，背叛革命党，出卖兄弟党。四一二，五一二，六一二，七一二，接连不断的血雨腥风的日子，哪一天不是你阴谋策划？触目惊心的屠杀枪击的事件，哪一件不是你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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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一个少女因为私奔被沉入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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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S! d6 R. u# h/ i6 s& ]6 {　　乙：一个老红军在革命胜利后堕落为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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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丙：一个人类学家的所有著作原来是抄袭的……

. Z* x3 h/ F: p6 E7 [* n* }7 `　　丁：一个矿井坍塌，几百条矿工的生命化为地下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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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歧山崩裂，江河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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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H0 r9 m2 X3 s8 ^% l! ?! }( X+ K　　乙：唐山大地震，东北坠落陨石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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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Y  K7 f# d& Z6 o　　丙：女人们图慕钱财，飞蛾扑灯般地卖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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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D" k5 J2 `6 @　　丁：一个革命干部建造了一座红楼，里面的淫具令人发指……

　　甲：北京突发沙尘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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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r& W- N8 S　　孔子(呵斥)：够了！我所经历的灾难，远比你们控诉的要惨烈得多！［音乐嘎然而止，灯光和舞台气氛突变。］子路，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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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甲战战兢兢，走到孔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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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Q% f: [7 j- J0 e1 w1 K% f　　孔子：冉有，你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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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X2 {: Y7 w8 H$ c- A　　［某乙小心翼翼，也走到孔子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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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还有你们，颜回，子贡，宰我，南容，曾点，樊迟，公西赤……，你们都给我过来！

% F1 T: P0 S) }6 i. D1 H　　［几位走过来，靠近孔子。］

　　孔子：还记得我们被困陈、蔡的日子吗？炊断粮绝，穷途末路。子路，当时你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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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6 C+ D, F. [2 p" N　　某甲：我说，老师，君子也竟然会窘迫到这种程度吗？而您说，君子固然窘迫，却坚守理想，但小人窘迫的时候，就会乱来。

4 K6 m: S9 R6 M; a( |: {　　孔子：子贡，你是怎么说的？

2 q% Z6 J* b9 L% U　　某乙：我说，那些陷害您的、侮辱您的，都活得好好的，您却在这里忍饥挨饿，我们是否把标准定得太高了？您说，降低标准，媚俗低头，就是放弃追求，就是苟且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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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子：那么，颜回，你又是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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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2 }6 a5 V; T  Z　　某丙：我说，自己做得对，不怕别人不接受，不接受是别人的过错；而自己要是走偏了，却是耻辱。如今我们坚持真理，列国君主却心怀鬼胎，那是他们的不是。陷入困境，依然毫不退却，这才是君子。而后，您就开玩笑说，有一天我发财了，您来替我当管家。

　　孔子：你们中间有谁还记得，我们当时唱的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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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_( F4 g6 y5 q* W8 \( K　　［众演员逐渐向舞台中间靠拢，由其中任意一位起头朗诵，然后逐个传递，直至齐诵。］

　　诗文《永不崩坏的梦想》

　　不是莽原上的野牛，

! Z* [4 ?" y" k. K) Z. V+ O　　不是山林间的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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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不停奔忙，无休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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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达不到的终点，

　　没有不可企及的目标，

& a# e+ @3 D# S　　只因你原地踏步，逡巡不前。

　　或许你遭到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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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你遭遇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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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你用尽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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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中途而废也是一种光荣！

( T7 M+ A" G: ^6 r: D　　不要与良心作对，

　　那会令你终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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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b' Y. [/ F' q5 Z5 w　　我们活着是因为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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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v# ?% J* ~( ^　　要是靠着欺罔而不死，

  T% v) r$ u; r2 f6 c. s　　全是因为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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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要与财富作对，

1 X6 k% Z" p; w* e0 ^3 i- c+ I) B　　富裕绝不是什么罪过，

　　只是要经常扪心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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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0 W, Y' B( }/ ]* P4 Q　　为什么还有很多人饥寒交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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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 D. c/ M4 Q8 q( k* I# b　　不要爱一个人就想他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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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要恨一个人就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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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C% ~  b! a& ?/ s# k　　既想他活，又要他死，

　　这是一种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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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说什么博爱，

　　因为人心也有自私；

　　也不要说什么仇恨，

　　因为谁都有一点点同情。

　　仁义的道理就是将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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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V: F) I9 t; w: H　　原谅了自己的不是，

* G! _  J' P$ M& I( A　　就要容许别人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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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 s' h4 I( g2 _5 @; l　　我们行走在黑暗之间，

% k& j( {9 r! f' ]　　没有松明，没有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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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I8 h: I% Q　　路途已经陷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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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离经叛道就是背叛自己。

　　一直走下去，不要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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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曙光离我们还非常遥远。

6 d( w7 z; `+ s! W$ `8 _: D& c　　一直走下去，不要怀疑，
" t& C, I& o3 f: U3 L. F( }# U
　　也许曾经相信的，
* L! E( J6 Y1 x' r
0 l  `; R4 w: m9 [& N+ i" ]  c% ^　　已经无法面对今天的问题。

　　昏沉沉没有一丝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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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忽然紧握的手，

　　却把一股暖流传遍全身。

' g% e' \! X3 Q* c+ `' ?. }; ]　　　

$ a$ r( K/ x) R0 ]# I7 I　　一直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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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 D& L5 F　　去到蟠虬的树枝缀满新红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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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风骨俊逸的汉字书写的诗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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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光明的中国洁净的街道，

　　去到男欢女爱的美丽人生，

: r- o9 }3 T; C* R1 b/ n　　去到没有主义、没有霸权的解放心灵，

1 l8 V! u; ?0 o) C" |　　去到既不迷信宗教、也不迷信科学的自由境界……
' v# e* h% Y  r) i2 ?$ u$ Q. m
　　去到窗明几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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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到苹果、啤酒和食物丰盛的晚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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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x- V- f2 z/ R　　去到蝴蝶、蜻蜓都逃离标本的自然，

' d3 L' P7 I% @　　去到多元而不是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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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 {: o6 G& x, p; ^& h　　去到丰富而不是贫乏，

. E# B/ |$ K) A2 M3 E$ a) Y　　去到生，

　　去到死，

　　去到梦，

　　去到现实！

0 o% f9 u4 _# n' M% ^: H　　去到面对天地、富有自知之明的人类世界！

7 a3 Z& ]3 J1 \% c0 m) C3 l% m　　去到容纳异类、深入宇宙、日日更新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