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鞍华《金锁记》：不只是舞台上的激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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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鞍华《金锁记》
+ J; @: r: c: s: Y　　张爱玲23岁写下小说《金锁记》，许多人惦记将她搬上舞台，然而改编有风险，创作要谨慎，台下一票张迷时刻准备着站出来纠错。2004年，王安忆首次改编舞台剧，却还是选了《金锁记》，并大胆删去儿子长白的情节。对此她笑言，“撇不清了，我是得了她的好处的。”
2 S! _2 ~5 L* l1 i% p6 h& Q　　这不是一个爱情故事，有悲剧的人生，爱情不过是段无关痛痒插曲，七巧是多么面目可憎的一个女人，心底里也会有一片温柔留给一个叫季泽的影子，长安将最初的最好的童世舫锁进心中的水晶瓶，仅仅只是个无言的结局而已。
　　许鞍华的第一次舞台触电
1 F+ K0 A2 H9 ^  B" I　　2009年，香港焦媛实验剧团请来许鞍华重新执导《金锁记》。对于从未导过舞台剧的许鞍华来说，这是她与舞台发生的最近距离关系。
7 b) f6 D8 i  I5 G/ ?5 a4 G　　为了让焦媛找到曹七巧扭曲性格的感觉，许鞍华要求她裹脚出演，为此焦媛吃尽了苦头。“后来登台时没有裹脚，其实许鞍华是真的想让我那样做，因太危险而没能实现。但在排练时，裹脚时呈现出的重心向前的感觉，启发了许鞍华。后来她特意做了一双这样的鞋，用在第二幕已经扭曲了的曹七巧身上。”焦媛形容穿上那双鞋的感觉像是“跳芭蕾”，“重心全在脚尖上，演完脚倒是不疼，腿疼！”
- j) G+ _5 K4 W+ ?% G! e　　当然，对于许鞍华导演大胆运用电影手法来表现戏剧情境，焦媛还是心服口服。“曹七巧背对观众，灯光打出一个效果就是从早上转到中午再到黄昏，她一个人孤独的生活就非常形象地展现在观众面前了。还有三爷和七巧的打情骂俏，故意安排在桌子后面，一般导演是不会让演员躲在道具后面演戏的，这样无法看到主演的表情。但许鞍华的这个处理让偷情的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
/ E% z1 t+ p' b8 u. f+ q$ C　　焦媛的激情戏怎能省
　　许多人猜度，一向以前卫大胆著称的焦媛，到底在戏中要与尹子维发生多大尺度的激情戏。是的，焦媛曾在舞台剧《蝴蝶青春》中半裸背部，也曾在《赤室接近》中穿丁字裤大跳钢管舞，许多观众对当年她极具诱惑力的叫床声记忆犹新。
& @8 `2 m2 w. {8 V+ e9 R" S9 c　　这次焦媛强调，“没有视觉上的大胆，就是意识上的感觉”。是因为来北京所以进行了删减吗？“不是，这段激情戏非常重要，绝不能删减。因为只有七巧被三爷骗了，才有了后面她内心的扭曲，所以这段一定要有。只是安排处理上比较巧妙。”当然，每人心中都有一个曹七巧，焦媛版弱化其他性格、突出人物的极端和歇斯底里的处理，也许不能让某些观众满意，但或者另一部分观众会大呼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