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资深“妈妈”鲍起静 黄金配角养成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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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N) M2 O" w, O3 G7 ~# }% s( x( S　　鲍起静出道数十年来，大多以配角进入人们视线，从早年的封面人物、金牌绿叶“妈妈”，到如今的金像奖影后，鲍起静一直心静如水地看待一切。右大图为鲍起静和老公方平
　　能够伴随香港演艺圈一起成长的人不多，鲍起静是一个。她经历了已经不复存在的长城影业，以及银都机构，现今一直在亚洲电视安身立命。
* S, H* @" Z/ m/ v, t4 u% D- {　　但是鲍起静是谁？如果没有许鞍华那部《天水围的日与夜》，相信内地的观众会持续保持对这个名字的陌生感。她一度在香港导演手下成为炙手可热的饰演“妈妈”第一人选，间歇也会出演话剧和主持亚视的晚会。如今的她，有了第一个内地的经纪约，成了李小婉公司艺人大军中的一员。
　　老戏骨的岁月
/ v) K& y9 [; H　　“谁会轻易去投鲍起静主演的戏呢”
' I' b4 v/ @/ s1 n5 i2 x" R2 z　　2009年拿到金像奖最佳女主角桂冠后，鲍起静的片酬涨了许多，在她50岁的时候，她才体会到了什么是翻倍涨片酬的豪爽。50岁，才熬到了演主角，这样的人生不能说是晚年得志，在她刚出道的时候，她就是主角，只不过当时在左派电影的环境下，演员只是一份普通的职业而已，她也没生在夏梦、石慧那般的明星制时代。
* j, M! K; [( `  ]　　南都娱乐：你刚拍完严浩导演的《百年浮城》，严浩导演几十年没拍戏了，这次为什么找你来拍这部戏？
　　鲍起静：《百年浮城》讲上世纪五六十年代香港渔民的生活，是一部香港本土电影，那时候渔民的条件很艰苦，要卖儿卖女的。这个剧本的诞生挺奇妙的，严浩导演和我是校友，我们另外一个同学跟一些渔民的关系很好，他听见了有这样一个故事，真人真事，就告诉导演，他听了很感动很想拍，就找到我演妈妈，确定了郭富城(微博)演我儿子，但是还要找人投资啊，这种不是太商业味道的电影，文艺性很重的电影，很难找投资的。
4 C) ?0 ~# {. y! [9 L　　南都娱乐：在这部戏中有没有回到演左派电影那时候的感觉？
　　鲍起静：有一点，现在拍这种戏不容易，找投资也不容易，严浩导演这个人要求也很高，他特别注意演员眼睛的戏，他说悲伤的感觉要眼睛里看得很远想得很远的感觉，我当然演得过瘾咯。
　　南都娱乐：你第一部戏的片筹是多少，还记得吗？
8 l% ~, M  B' }/ V( m　　鲍起静：我第一部片酬是700块钱，1980年时，当时算一般吧。我在长城影业时是200块一个月，有戏拍没戏拍都是200块。
# ^8 L2 Q. \% w+ L& m4 [8 x　　南都娱乐：你是到了亚视之后才有了片酬一说是吗？
　　鲍起静：是啊，第一部片酬就是在亚视拿的，那时候我还没有离开长城影业，还要上缴片酬的百分之二十给长城。
　　南都娱乐：现在你的片酬是什么一个状况？
　　鲍起静：我不是一个高片酬的人啦，你看我第一部演主角的戏就是许鞍华的《天水围的日与夜》，基本都没有什么片酬，纯粹就是支持许鞍华。当许鞍华打电话给我说，要我去演这个戏，我很开心啊，但是真正进组都是大半年之后，这大半年许鞍华一直在很辛苦地找投资，谁会轻易去投鲍起静主演的一部戏(哈哈大笑)。
! j" M, k9 B  p! M' u　　南都娱乐：《天水围的日与夜》你拿了金像之后，片酬肯定飞涨咯？
, d# v! L% Z2 \& P: s1 ~/ g  [, j　　鲍起静：是啊，真的是涨了好多啊，但是也比不上内地演员翻倍飞涨的速度啦。我很开心的是，香港很多导演都对我很好，比如王晶(微博)，他在亚视拍电视剧的时候我就开始和他合作，到现在，他到内地拍电影了，还一直找我演戏，他对我很好。
9 K) Z; M) p" b. ?$ i, C4 V; [　　南都娱乐：《天水围的日与夜》之后没有想过怎么进一步提升自己的片酬吗？
: r8 }) T- @# y  \  w% X　　鲍起静：不会，我很理性的，我要赚钱也不会在这个方面去赚了，要有赚钱的本事就去外面赚了。
' m4 d5 X& {3 z4 I( i& W$ m: }　　南都娱乐：我很感兴趣，你在长城影业时期是演左派电影嘛，那时候你们的电影热情是从何而来的？
　　鲍起静：那时候大家真的都很爱国，爱左派的集体，虽然现在已经没有左右的分别了，但那个时候还是有壁垒的嘛，所以钱方面都不计较。你说苦吧，但是周围的人都一样苦，不会觉得苦，不像现在有人拿一百有人拿一万，那时候是没有这种状况的。
" u) H8 \+ v  ^" ?. a　　南都娱乐：你在长城影业时期，是当家花旦，也是最后一个离开长城的是吧？
2 ^: |. B, v' i+ N/ Y) B  J　　鲍起静：其实在长城的演员基本都是同一时期一起走的，我记得是1984年，长城不存在，变成了银都机构，但我们长城训练班的很多同学确实都在我之前走了，真的，香港现在绝对没有人这么傻，像我们那时候下基层体验了。
' |3 [- o  B% `  P9 b/ o: {　　南都娱乐：那时候真的是下放劳动吗？
! u2 M  w1 g4 b+ X2 M　　鲍起静：是啊，我在纺织工厂里呆了三个月，又去农村干农活，都是和普通工人一样的。现在想想那段时光，真的是一种锻炼，很珍贵，以后不会再有机会去了。我现在想去看纱场，但现在已经不一样了，现在还有没有粗纱间都不一定了。
　　南都娱乐：那个时候会觉得自己是明星吗？
　　鲍起静：我的缺点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明星，直到现在。我在认识一天的朋友面前是这样，认识十年的朋友面前也这样，我小时候看见所谓的明星，夏梦、石慧、陈思思(微博)，我才知道她们才是明星，她们走出来就不一样，到了我们这一代，明星制度已经减少了，已经是一个演员了，到了现在又恢复了，又有偶像了，所以这个圈子的发展是很奇妙的。
　　亚视孤臣
8 B, Q; J' z, M( M) ~8 _$ Q2 l　　“亚视换了很多朝代了，他们应该派一些股份给我”
　　香港亚洲电视改朝换代了很多次，高层变动，艺员流动，鲍起静几乎成了唯一呆在亚视的元老，即使现在亚视面临一年都拍不了一部电视剧的尴尬境地，她还是和亚视续签了一年的电视约。奇妙的是，她和父亲鲍方，这对都可以称为老戏骨的父女，一个效力于无线电视，一个效力于有线电视，就连之前在电影公司两人除了合作电影《屈原》，在事业上也几乎没有交集，鲍方在凤凰影业，鲍起静在长城影业。原因很传统：一家人在一个单位共事不太好。
　　南都娱乐：那你也是见证了娱乐圈整个发展变化的人啊，娱乐圈是荣耀和伤害并存的吧？
4 G3 h) \$ e$ W5 s  H; P" c  s　　鲍起静：伤害，我倒没受过，即使有也不要把它看成伤害吧。我现在有学习佛教的东西，很多问题、困难都是你自己想象出来自己造出来的，比如说我今天不红了，那也是你自己想的，你想自己红才会害怕不红，但你也不想想你有什么本领红呢？你不去想那么多就不会失望。做人踏实点好。就像谈了一个戏没谈成，不成就不成了，只能说这个就不是我的了，没有缘分。
　　南都娱乐：你一直都很活跃啊，戏一部接一部，虽然你总说自己不是明星。
! a8 J! H2 A3 V& h  s5 [　　鲍起静：一部一部接一部，是因为我不挑戏，一部电视剧，不论是30集都有的戏我演，只有1集我也演，所以他们常笑说为什么监制都喜欢我，我说算不上喜欢我吧，是我很听话，听从摆布。今天可以把我当个叉子摆着，明天可以当个勺子摆着。我到现在都是这样，今天排十场戏，拍了5场，还有5场，又让我等，很正常的。
　　南都娱乐：都说你是亚视的孤臣，一直都不离开亚视，直到现在。
　　鲍起静：我这种演员到哪都一样，没有关系，现在是有点遗憾咯，因为在亚视演出的机会少了，没关系，演出少了我就到内地来发展吧。去年我在亚视的合约就满了，然后就没约，正好我又拍严浩的《百年浮城》和一部话剧，这个月刚刚才和亚视又续上一年的约，一年拍一部电视剧，我就说，一年你总要有一部电视剧吧，我可以只拿一部电视剧的钱都不要紧，说到底还是和亚视有感情。
6 a# Z( o  }! z　　南都娱乐：你爸鲍方是TVB的骨干，你却是亚视的忠臣，父女俩效力于两家竞争对手喔？
4 E' h) M( T9 c3 J9 d9 Z　　鲍起静：我们家就是这样的嘛，TVB也有谈过让我过去。我跟我爸爸在拍电影时，也是这样啊，他在凤凰，我在长城，没有合作机会，除了《屈原》就没有了，可能那个时候我要进电影界时，我们家人都说父女俩不要在一个公司啦，不好。我去亚视比爸爸去TVB要早。亚视当时是徐兆熊和徐小明掌嘛，我们关系都很好，他们都叫我过去，我就一直在那了，TVB也是那边的高层来找爸爸，爸爸就去了。后来徐小明离开了又回来，回来了又走，没关系，我们亚视换了很多朝代了，也可以说我这个人懒吧，但还是和亚视有感情，他们应该申请派一些股份给我。(笑得合不拢嘴)
　　南都娱乐：你最早在亚视主要工作还是主持，还记得主持的第一档节目是什么吗？
% P. s4 Z# B% S& o$ d4 v/ {9 x　　鲍起静：第一档节目是《妈咪早晨》，现场直播Live的，好紧张啊，直冒汗，但很快习惯了。当时80年代，就有现场直播 ，但是我好开心，靠我控制时间。我当主持的时期还是很投入的，后来也有主持一些游戏节目。 现在在亚视的主持更好了，大型的节目我才主持，像台庆或者大型的晚会活动。
　　南都娱乐：先前你说来内地发展，是怎么个情况？
* e; c+ p# D7 v# z/ C6 Z# V　　鲍起静：我在内地有了一个经纪约噢，李小婉的公司。她是方平(微博)的好朋友，据她说她一直很喜欢我，小婉姐不说要签方平，就说要签我，我就取笑方平，你看，我们同是长城训练班演员出身，现在人家都不要你做演员了。
　　南都娱乐：他现在一直在做监制是吗？之前他和尔冬升搭档了许多监制作品。
　　鲍起静：是啊，他现在监制很多也很忙，我觉得他很幸运，他也是这么多年能坚持做一直喜欢的工作还有那么多机会，很幸运了，他和小宝(尔冬升)的缘分也是很难得，现在分开了，小宝的老婆也很能干能帮他手，方平跟着小宝的那段时间是一个很好的经验。
　　南都娱乐：那你没想过也像小宝老婆那样帮方平吗？
+ F$ }" N4 B- E  |　　鲍起静：没想过和他监制，我是懒人，我不能做这个工作，太辛苦。我们的工作一直都不会安排统一档期，我们也没一块工作过，除了长城训练班时拍《白发魔女传》，后来一点交集都没有。
　　南都娱乐：其实方平监制的《老港正传》很符合你们家的奋斗史，为什么没用你做主演？
* H+ n9 S; N  i$ s0 y6 U  B　　鲍起静：对，这个也算是和方平的一个合作了吧，《老港正传》我有参演的，但我本身就不是主角的路嘛，干吗要演主演。
# U4 \3 P( G  h6 h5 v　　定位配角
　　“当了一辈子‘妈妈’，现在想当好老婆了”
* N7 R5 j7 j; i5 l: J  i$ I/ J( U　　《千言万语》、《忘不了》、《霍元甲》等片子中，都能看到鲍起静的“妈妈”身影，她演母亲也将近30年。她似乎和“妈妈”的角色有缘，在亚视主持的第一档节目就是《妈咪早晨》，获金像奖最佳女主角也是因为出演“妈妈”。生活中的她，当了29年的妈妈了。
　　南都娱乐：都说你是老来得志，《天水围的日与夜》当女主角，还拿了金像奖影后。
3 d# X, e6 W# p- }: L/ ]　　鲍起静：其实不论主角配角我下的工夫都是一样，有戏演我就开心了，这次来拍王晶的《百分之百男人》，其实我重要的戏只有两场，其他都是在那走走动动当背景，像参加一个大party一样。这部戏里也有和杜汶泽(微博)搭戏嘛，我从在亚视和他合作，他就是我的喜剧启蒙老师，以前我不会演喜剧的，跟了他们之后我脑子的转速才比较快，把我搞灵活了。
　　南都娱乐：《肥猫正传》、《月满轩尼诗》里你饰演的妈妈都很有喜感啊。
4 Q+ \8 a; o/ `3 p& M　　鲍起静：《月满轩尼诗》演得真的还不够喜啊，所以这次金像奖没有拿奖嘛，当时《肥猫正传》也没有拿奖，是亚视根本就没有配角的这个奖。
　　南都娱乐：你的戏路脱离不了饰演“妈妈”，你真正演主角妈妈的戏，除了在长城的那些左派电影，也就是《天水围的日与夜》、《月满轩尼诗》、《百年浮城》吧？
3 m! N7 J  U. L: ]　　鲍起静：《百年浮城》我也不是女主角吧，杨采妮(微博)是女主角，虽然我戏份很多，《月满轩尼诗》妈妈的角色也算多，我就是和“妈妈”很有缘分。
7 }$ l: Q8 O6 x! i! W6 X7 l3 R　　南都娱乐：香港的那些导演也都一直找你演妈妈，你把妈妈演火了？
* U, ?. Y, A$ m　　鲍起静：能找我的，都是熟悉我的，也可能香港演员不多吧。电影圈是明争暗斗啊怎么都好了，在香港来说还算是友好和团结大家关系。演员和导演之间不光是名利关系，还有友好关系。
& ~0 t+ r( V9 b% @  s& p　　南都娱乐：你在戏里演了那么多妈妈，回到家是不是就不想当妈妈了？
　　鲍起静：会的，但我女儿大了嘛，她也不埋怨我，在我需要照顾她的时候我完全照顾她，我问她在你记忆里你有没有受过委屈妈妈对你不好，女儿都说没有。她要做的东西我都会想到。现在她大了，我反而要女儿来关心我了，不想再当妈妈了。
　　南都娱乐：那你现在的生活重心在哪？还是说主要还是拍戏？
　　鲍起静：我现在想做一个好的老婆了，这几十年工作比较忙，又要照顾女儿，对老公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到了现在这个阶段，我就跟我女儿会说：“当然你还是我的第一，但在生活上，爸爸是第一位了，他也年纪大了，要关心他的生活健康情绪了”，真的是老伴儿这个感觉越来越浓了。
: U9 f5 N: ^* j% Q% G　　南都娱乐：像你这样的老戏骨一直活跃到现在，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 }. v! X: f! ~+ b7 t, x　　鲍起静：我还是觉得从来没有演过戏的演员会演得更好，演员太老了之后就要学新演员演戏了，演戏太有设想太有顾虑不行，就像《天水围的日与夜》，你不能去想，比如拿一个杯子的动作，劳动人民没有这个想的过程，拿杯子就拿杯子了，不像知识分子，看了半天以后才拿这个杯子，越是老演员演单纯角色的时候，越要小心。这个问题也存在我身上，我老提醒自己要淳朴。
　　人物评论
7 u. m- L& I# K, o$ o　　淡定从容水墨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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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R& c: E/ B  a! D5 B　　出身于演艺世家的鲍起静，有着一种自然而然的优雅恬静，在进退自如中不躁不急从容淡定又对世事了然于胸。如今你更可以在她那有几分岁月的脸上看到平易近人的微笑，这微笑可以让你忘记年纪，但却又想起岁月的故事。
. N; o; s: a% k* H5 P6 D　　坦率地说，鲍起静的面容并非惊艳，跟同时代的郑佩佩(微博)比起来她更像是她那时出演的劳动阶级，美丽但却融得进人群之中。她在香港影视剧里是一副天生的老人相，在我们这代人最早对鲍起静有印象的电视剧《秦始皇》、《肥猫外传》中她都饰演母亲角色，其实扮演嬴政的母亲那时她才三十几岁。这跟成功塑造过数次洪七公的刘丹很像，好像那白花花的胡子从来就长在他下巴上的一样。这种少年老相的演员很难成为绝对主角，他们更多成为绿叶，作为烘托他人的配角，但这些并不妨碍他们成为观众记忆中不可抹掉的印记。鲍起静在许鞍华执导的电影《千言万语》中饰演的母亲，戏份不多，但场场都能落入观众的心坎里，软弱但执著，充满厚重的母爱力量，这时的鲍起静只是躲在李丽珍和黄秋生(微博)背后的小角色，但她处处举重若轻的表演，也为自己争得港片最佳母亲的称呼。
0 m/ P" F2 e4 a" i　　围绕在鲍起静演绎生涯周围的并非大红大紫，也不是一呼百应的号召力，她只是普普通通以坦然面对纷杂时代的艺人。2008年的“贵姐”让之前怀疑过鲍起静或者对她视而不见的人们，彻底翻盘，在《天水围的日与夜》中鲍起静将一位普通港人厚重而清淡的亲人形象留在了人们心中。淡淡的不失浓重，脉脉温情无须煽动，平凡刻板流溢出来的人情味，这些大概是港人对“贵姐”认同的理由，而鲍起静的饰演充满不动声色但丝丝入扣的情意，这就是一种人类的共鸣，香港之外的我们也难以不去认同这样的成功塑造。与其说鲍起静对表演有多么执著的追求和过人的领悟能力，不如说她就是将天分里那最冲动最本质的东西端了出来，无须过分渲染，甚至有时就是直接呈现，你也能领悟出或多或少的生命力量。从三十几岁开始塑造母亲，这对于女明星来说多少有点尴尬，但对于鲍起静这样的女演员来说应该是一种岁月的肯定，想象一下，如果在近三十年的港产影视剧中将鲍起静所塑造的母亲角色全部抽去，那会是一种怎样的局面。缺失或者遗憾与成功或者满足，本来就不是绝对对立的力量，时而相悖，时而相互映衬。
# c5 L4 U- ^! W3 X' E　　“贵姐”为鲍起静收获了太多的荣誉，她的演艺生涯也许正在重新开始，她那老而不退的充满岁月沧桑但却永远喜悦轻松的脸上，鲍起静有本事像新人一样重新开始，不是颠覆“母亲”，而是在母亲的成功之河重新泛起崭新的风帆。她脸上的每一道皱纹里都或许藏匿了无数的故事，那是华人百年癫狂狰狞颠沛憧憬的风景画，这幅画中少不了鲍起静这样淡定从容永远举重若轻的面孔。
　　记者手记
; m: L& Z, K# K2 N　　她真的像妈妈
　　提前来到她在北京拍戏住的酒店，给她拨去电话，传来闺密一般的声音：“哎呀，我迟了，出去超市买东西了，怎么办啊，还没化妆，你等我一下啊。”半小时后，看到她在酒店大堂四处寻觅我的身影，相视一笑后，她说：“看，我五分钟化的妆还行吧”。其实，这只是我第一次见她。她真的不像明星，她眼睛透出的亮光，却似天上的一颗星。
　　鲍起静
. H$ M# i1 J3 C4 s# F! c3 f! Z　　亚洲电视合约女艺员，香港银幕荧屏上的“妈妈专业户”，2009年凭借《天水围的日与夜》摘取第28届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女主角。她出身电影世家，父亲是前无线艺员鲍方，弟弟是奥斯卡金像奖最佳摄影鲍德熹，其夫是香港演员、监制方平。
(责编： 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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